闻言,殿中人面色俱是一变。
从前晋元帝从未下过如此重的旨意,哪怕是秋猎前晋元帝在明面上也只是要晋宁公主同驸马二人在府上好生将养。
虽说软禁同幽闭二者之间并无区别,可这圣旨一下,那便全然不同。
软禁尚有解开之日,幽禁那可是不知道盼头的圈禁。
圣旨同晋宁公主一道被羽卫送进公主府。
整齐划一的禁军将整座公主府从前到后不留一丝死角的围了起来。
恰逢上元节
京城各处皆是红火热闹的景象。
公主府门前的这一幕,自然引了无数瞧热闹的百姓。
不过片刻间的功夫,百姓们一传十,十传百,纷纷围聚在了公主府周边。
不明情况的百姓,瞧着眼前这一幕,不由好奇道:“这是怎得了?好好的上元节禁军怎得将长公主府给围起来了…”
“皇家的事,这谁清楚…”
“妄议长公主你们不要命了!”
“长公主又怎么了?这才过几日,真当咱们平头百姓不记得了?”
“教养出来那种不知廉耻的女儿,是公主就不丢人?不臊得慌了?”
“你们少说几句罢,没瞧见那官爷脸都黑了!”
“说就说,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当初那件事满京城的传,谁不知她长公主有个未婚同人苟且的女儿!?”
“谁知是不是那谢氏门风不正…才会养出此女…”
“就是,那谢大小姐好歹也是大家闺秀,怎会那般不知廉耻勾引男人…恐怕她是受谢家人指使的…”
只顾着瞧热闹的百姓并未瞧清身边跟着起声附和之人的面貌,几个碧眼男子隐在百姓中一阵故意起哄后,便散了开来。
龙羽卫首领余光扫了眼公主府门前越聚越多的百姓,这才抖开圣旨,高声宣读起来。
宣完旨。
龙羽卫也不管晋宁公主接不接,直接将人撵进了公主府上。
公主府上的大门关闭的同时,被侯在一旁的禁军贴上了封条。
“天呐…晋宁长公主毒害亲生女儿?”
“这…都说虎毒不食子…晋宁长公主失心疯了不成?”
“这谢家竟如此邪性…”
“这母亲如此丧心病狂,也不怪养出来的大女儿不知廉耻…”
“这谢氏女子当真是……”
那人话说到一半,便摇头离去。
剩下的众人似是猜到了其要说的话一般,聚在一起小声嘀咕道:“这谢氏一族未出阁的女子名声,都被晋宁长公主同谢家大小姐败坏尽了!”
“谁说不是…”
与此同时,慢一步收到消息的辅国公府。
现今的辅国公谢安乃谢妤薇嫡亲的伯公,老辅国公去世以后便由嫡长子承父位,只奈何晋元帝生性多疑,是以辅国公一脉长居京城不出,同江州只有私下往来,明面上则是流于表面的氏族情分。
如今晋元帝圣旨一出,将谢氏家主同晋宁公主一起幽禁,用的还是晋宁公主毒害亲女之罪。
得知消息的辅国公气的直吹胡子瞪眼,“萧氏那蠢妇!”
“当初我谢氏就不应该要那蠢妇进门!”
上元节,本该是府上未出阁的姑娘们难得的出府游玩的日子。
偏偏这一天,晋元帝下了这道旨。
谢家的姑娘们听着身边百姓的议论声,纷纷羞红了眼,含泪回了府。
谢家女眷听了下人带回来的坊间传言,一个两个更是红了眼,忍不住的向谢老夫人哭诉道:“先前一个谢婉嫣便叫我们谢氏里不论是出阁了的,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都抬不起头来!如今她主家又来这一出…她萧宁这是要逼着我们家这些个姑娘们都去死啊…母亲…”
“好了!你们哭什么!可是忘了!我们谢氏还有位‘太子妃’…”
“太子妃又如何?从前那谢婉嫣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