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见谢妤薇这般决绝,如此不留情面,厚颜无耻的望向上方坐着的谢舟昱,“家主,家主,奴婢可是自幼伺候太老爷,奴婢从前更是太老爷房中…”

“将此毒妇带下去,依府规处置!”

谢舟昱冷眼盯着地上跪着不住磕头的两人,“这二人,带回谢府交由老夫人处置。”

话音落下,厅中无声无息的出现三个黑衣人影。

不等母女三人开口求饶,径直将三人打晕带了下去。

厅中一片狼藉,很快便有人前来打扫,那道老鸭汤无声无息的被撤了下去。

谢舟昱坐在主位上久久未出声,只是那张脸阴沉的可怕。

“夫君…”

谢妤薇洗净手,瞧见谢舟昱阴沉的脸色,眸子微闪,“祖父不时常在庄子上,许是不清楚其中内情。”

“庄子上一应下人皆由他一手安排,连你祖母都不曾过问半句,府上亦有大夫看诊,如此这般年数…竟无一人察觉不对…”

说到这儿,谢舟昱微微阖了阖眼,“若不是今日你我突然前来…”

闻言,谢妤薇便知谢舟昱此刻心中怕是对谢氏有了忌讳。

只是,此时同谢氏反目必不是明智之举。

“夫君…”谢妤薇上前在人身侧坐下,柔声道:“那奴仆的心思并不难猜,只是仗着自己从前在祖父房中伺候,又不甘心这般无名无分只做个奴才,才想了这出昏招,想要鸿弟同她一双儿女成事…”

这世上不乏攀龙附凤之人,尤其是那种同主人家有过情分之人,谢老夫人虽不介意妾室庶子,但也断不会纵容那等心思不正的奴才上位。

但凡开了一次恩典,往后府上奴才爬主人家床之事便断不了。

只是没曾想这人却是蠢到了如此地步,谢翊鸿这般年岁都敢算计,一旦东窗事发怕是死都是便宜了她。

“夫人以为,此事同你祖父无关。”

“自然。爹爹只有鸿弟一儿,谢氏家主又是爹爹,祖父若真想不开算计鸿弟,岂不是自断了谢氏的前路…”

谢舟昱对外中毒颇深,若是连他唯一的嫡子也因此事折了,这江州谢氏又怎会有旁的出路,他们苦心孤诣算计良多岂不是替旁人做了嫁衣。

再者,这背后有没有周朝那些旧臣在背后离间也未可知。

毕竟谢翊鸿与他们而言,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小主子罢了,他们如此仇恨大晋又怎么会容忍带有大晋皇室血统的小主子继位。

谢妤薇不过是稍作点拨,谢舟昱昏了的头便瞬间清明过来,大手反握住谢妤薇,“有娘子在,为夫何愁事不成?”

“夫君只是一时情急,当局者迷罢了。”

毕竟在谢翊鸿身上谢舟昱寄予了志高的厚望同期许,若当真中了算计,此事又怎能善了。

最终不过是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罢了。

“再是情急,也亏有薇儿在侧提点,为夫才能及时醒悟…”

谢舟昱紧握着谢妤薇的手久久未松,他何尝不知谢氏同前朝元老之间的龃龉嫌隙。

从前二者之间还能互相退让几步,只是随着晋元帝一道赐婚的圣旨打破了二者间原先那微妙的平衡。

这才有了如今互相算计的局面。

“二姐姐…”

正说着,外头的谢翊鸿垂头丧气的回来了,“二姐姐,我在梅苑寻了几遍也未找到玉佩…”

谢妤薇见人回来欲收回手,谁料谢舟昱依旧紧握着不肯松手,“无碍…改日父亲再赠薇儿一块玉佩就是。”

“可…”

“鸿弟,爹爹都说无碍了,便坐下用膳罢,方才你出去一趟膳食凉了,二姐姐让厨房重新做了些…”

谢妤薇垂在桌下的手,在捏了捏谢舟昱手心,“爹爹也是,一锅汤全用完了,也不说为鸿弟留着些…”

谢舟昱微微一笑,温声道:“鸿儿,那厨娘为父今日便带回京中公主府,明日父亲会另寻厨娘入庄子…”

闻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