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嬷嬷里的其中一位,从袖口里掏出小包香料倒进了榻边的香炉里搅拌了两下。
“郡主您先歇着……有事唤奴婢即可。”(QQ浭薪?⑹凌⑦???????九
老嬷嬷对着床榻上昏迷的谢妤薇,不咸不淡的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哪怕两人心知谢妤薇身子弱,也未曾有传太医的心思。
待两人走后,谢妤薇睁了眼,偌大的偏殿内除了她空无一人,榻边的香炉里隐隐约约的浮着迷情香。
田贵妃……田家小公子……这些人怕不只是想要她在御前失仪。
谢妤薇冷笑一声,眼底寒意渐浓,谢婉嫣可真是她的好姐姐……
如此迫不及待的推她进火坑。
谢妤薇瞧也没瞧边上得香炉一眼,她的身子经过十余年的百毒浸泡,这些下三流的迷情香对她而言,左不过是安神之用。
昨夜被谢舟昱折腾了一夜,晨间又被皇帝身边的嬷嬷磋磨了一早上。
谢妤薇心无旁骛的在偏殿内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
直到宫宴快开始,田贵妃特意遣身边的掌事宫女好生将谢妤薇打扮了一番。
宫女在田贵妃的属意下为谢妤薇上妆时,特意抹去谢妤薇那股少女应有的稚嫩青涩,娇嫩可人的妆容衬着那一身衣裳裙衫,分外的魅惑惹眼。
谢妤薇一出场,便惹了宫宴上不少世家的目光。
尤其是在最靠近前排位置处的那一道轻佻淫邪的目光,锦衣华服少年依旧是早上那一身打扮,发冠高高竖起,带着几分邪气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谢妤薇身上打量了一番。
“不是说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小爷瞧着倒是有几分姿色……”
少年吊儿郎当的摇着腿,目光逐渐放肆,“爹……知会姑姑一声,到时候药放少点儿……”
如此娇嫩的美人儿若是同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任他凌辱岂不是太过无趣。
边上的田大人心中一抖,扫了眼四下,恶狠狠道:“这是宫里!你给我收敛点儿!”
坐在高位上的晋元帝瞧着姗姗来迟的柔安郡主,脸上满是慈爱之色,丝毫没有半分恼怒不满之意。
“这便是柔安罢……来,快上前,让舅舅好生瞧瞧……”
晋元帝慈蔼的朝谢妤薇招着手,“当年你满周岁时,朕还南下江州去瞧过你,那时也没想这一别竟是十余年……”
说着,晋元帝眼里闪起了泪光,“这十余年来,舅舅同你父亲都时常记挂着你……以后有舅舅在,断不能让旁人欺负了你去……”
“谢驸马,当年弄丢柔安的婆子,可处理了?”
坐在晋元帝下首的晋宁长公主闻言,面色兀地变了变,忙出声道:“皇兄…妤薇当年走失不过是意………”
“晋宁!”
没等晋宁长公主开脱,晋元帝便沉着脸打断了人,“朕问的是驸马……”
晋宁长公主被晋元帝当着满朝百官命妇的面如此呵斥,那张保养得当的老脸羞愤欲死。
一阵凉风吹过,谢舟昱孱弱的身子在风中晃了晃,捂着唇猛地咳了起来,“回……咳咳……陛……下……咳咳……”
谢舟昱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众人闻之忍不住的直皱眉。
“皇兄……驸马身子还没好……”
晋宁长公主满眼心疼的扶着谢舟昱坐了下来,“皇兄有话问晋宁便是……”
“咳咳……殿下……咳咳……臣无碍……”
田贵妃瞧着谢舟昱那快要咳掉半条命的模样,心知晋元帝此举意在给柔安郡主做脸,不禁柔声劝道:“陛下……驸马这身子骨就是有心想为郡主做主也是有心无力……好在咱们郡主还有您这个舅舅撑着……”
此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谢妤薇忍不住的红了眼,哽着声音朝晋元帝同边上形同无物的太后行了个大礼。
“臣女谢妤薇,拜见陛下,太后娘娘……愿陛下龙体健安,福佑大晋百岁千秋……”
“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