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嬷嬷没再说下去,而是转口道:“贵妃娘娘名下就三皇子一子……贵妃娘娘之下品阶稍高些的有二皇子,五公主的母妃荣妃娘娘,再者便是六皇子,十七公主的母妃贤妃娘娘,至于其她品阶位份低的娘娘们,郡主无须在意她们……”
谢妤薇认真听着,闻言,不由得好奇道:“妤薇第一次进宫,难免有些慌乱……不知几位娘娘性情如何?”
“郡主千金之躯,无需在意宫中娘娘们……”
嬷嬷收好荷包,想了想却也还是开口道:“荣妃娘娘性子温和,待人宽厚,从不与人为难,这二皇子的性子也是最为纯善,至于贤妃娘娘出自将门脾性率直,在宫中向来独来独往……平时少有见面的机会,倒是养在贤妃娘娘身边的四皇子倒是时常在宫中见着,四皇子母妃早逝,自幼养在贤妃娘娘身边,这些年……”
那嬷嬷还欲说下去,却被身侧的胖嬷嬷一把拉住了手,“郡主,这宫中皇子公主甚多,今日宫宴郡主自有机会认人……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出门了……”
闻声,谢妤薇笑了笑,状似没看清两位嬷嬷间的眉眼官司一般。
这嬷嬷话虽短,于她而言目前却也足够了。
宫中皇子公主虽多,可争夺皇位的人选,想来除了太子之外,便是这几位皇子。
在江州之时,晋宁长公主有心防备她,其身边的教养嬷嬷从不对她多言后宫之事。
而谢舟昱,除了提及过三皇子的只言片语外,也再无其他事。
似乎真的是将全部赌注都押在太子身上。
如今的太子,宫中无得宠的母妃,只有严相这么一支外戚,其他能倚仗的便是晋宁长公主这个姑母,谢家这棵大树。
难怪谢舟昱会如此有信心,拿捏太子。
只是现在的局面,那二皇子虽少有听闻,不知其性,只是谢妤薇想到前不久才见过的定国公夫人,二皇子同荣妃娘娘是真淡泊名利,与世无争还是假与世无争,怕是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
还有那对太子,对‘太子妃’早就虎视眈眈的三皇子……外祖掌着兵马大权的四六两位皇子……
这般看来,咱们这位太子殿下的处境,着实堪忧。
中秋宫宴
一直卧病在床的晋宁长公主,还有那重毒在身的驸马爷,身子离奇的痊愈了。
长公主府门前,仪仗车马早早的就侯着了。]??更新裙?零⒎??捌伍???⑨
晋宁长公主今日一袭华丽无比的凤凰羽裙远远的瞧着,便觉着贵气逼人。
而身旁的谢婉嫣同样是一身羽裙,只是不同于晋宁长公主裙摆上的凤羽,谢婉嫣那身灵雀羽裙乍一看确似鸟中精灵。
只是谢妤薇瞧着那随风而动的七彩雀羽,嘴角微微勾了勾。
果然山鸡都想摇身一变成凤凰。
谢舟昱一袭白衣面色苍白的依靠在銮驾上,晋宁长公主紧紧牵着谢舟昱的手,满眼忧心的在旁劝道:“驸马…你身子受不得风,夜间寒重露气重,若是……”
“咳咳……殿下,不碍事……今日宫宴,我若是不去,陛下恐有微词……”
“皇兄那儿本宫自会去解释,驸马你身子要紧……”
谢舟昱轻咳两声后,重重叹了口气,“殿下……你可是忘了今夜之事?”
晋宁长公主自是知晓,只是想到谢妤薇心中不禁一寒,随即道:“驸马,妤薇如今年岁也不小了,你昏迷时,本宫为妤薇定了门亲事……”
谢舟昱和煦的脸不禁沉了几分,见此晋宁长公主连声道:“驸马莫急,那兵部林侍郎本宫差人打听过,是家风清正之流,其幼子同妤薇年龄相当,文采斐然,明年春闺……”
未等晋宁长公主将话说完,谢舟昱沉着脸截断了话,“殿下!殿下可知妤薇是谢家女……”
“婉嫣未来是何身份?嫡姐如此,妤薇那是京中王公贵族皆是配得,殿下为何对那兵部侍郎青睐有加!?”
谢舟昱虽问的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