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公主殿下这模样,府上还有两位自宫里来的女官,若是叫两位女官瞧见了,难免生疑……不若就此让殿下……”
说话的婢女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没再说下去。
晋宁长公主身边的这几个婢女丫鬟,一路上被谢婉嫣折磨的不成人形,回府之后又被谢婉嫣发去了做粗使丫头。
是谢妤薇料理了府上狗仗人势的嬷嬷婆子后,才将几人重新送回了晋江长公主身边。
如今的几人心里早已对谢妤薇唯首是瞻。
闻声,谢妤薇眸子动了动,远远的扫了眼还在殿内破口大骂的晋宁长公主。
“母亲,女儿方才想起,爹爹身边一直都是些不甚体贴的小厮奴才在伺候,这男人伺候人定然不如女子细致入微……女儿想着您身边的两位女官出自宫里,寻常伺候的也是贵人凤体,想来也比那些个笨手笨脚的小厮们伺候的妥帖些……”
说着,谢妤薇声音不禁大了些,“再者,爹爹有两位女官伺候,母亲也能宽心些不是……”
“你……”
殿内的晋宁长公主骂骂咧咧的声音瞬间卡在了嗓子里,片刻后怒吼的声音更大了些。
“畜生!那是你父亲!这些年他为了寻你跑遍大江南北……你……你竟然……如此狼心狗肺不知感恩!”
那两位女官若不是有她一力拦着不让她们近驸马身,驸马哪会如现在这般好生生的……
她不是不知道那位兄长忌惮谢家,更忌惮驸马,可这蛇蝎心肠的谢妤薇却推着自己的父亲去死。
思及此,晋宁长公主无力的望着床帐失声痛哭,“驸马……你瞧瞧,你当真是寻了头白眼狼回来……”
谢妤薇唇角扬了扬,“既然母亲同意了,那女儿这就着手安排了……”
晋元帝的人心心念念的便是谢舟昱,这些日子费尽心思的想要近谢舟昱的身,奈何晋宁长公主拦着,她何不在晋元帝面前做个好人,也算全了他“照拂”她这个孤苦无依外甥女的好意。
婢女看了眼谢妤薇,“小姐……”
“待两位女官从花厅回来就说是我的意思,另外……父亲房里药味儿浓郁,两位女官在父亲身边伺候多有不便,等会儿你来我苑里取两盒桃花粉给两位女官送去……”
“是……”
“来时莫要惊了旁人。”
“奴婢省的。”
谢妤薇只身一人前来晋宁长公主寝殿,往日里在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婢女一个都没带。
她们这些做下人的惯会看主人家脸色,如今小姐又这般吩咐,她们怎会不明其意。
*
谢妤薇离了晋宁长公主寝殿,在公主府府上的湖心亭喂着从江州带过来的鸳鸯锦鲤。
没半盏茶的功夫,兰桃便匆匆忙忙的寻了过来。
“小姐……您方才去哪儿了……奴婢四处寻不着人……”
谢妤薇撒着手中的鱼食,头也没抬道:“今日府上如此热闹,便去四处瞧了瞧……”
“小姐……下回您要去哪儿可得知会奴婢……”
兰桃话音还未落下,谢妤薇抬眸目光无波的瞧着人看了半晌。綆陊恏纹请莲鎴?q?4凄?妻⒐?六陆?
在谢妤薇漠然的注视下,兰桃垂首跪在了谢妤薇脚下。
“小姐,奴婢确实是奉家主之命贴身保护小姐安危,家主绝无监视探听小姐之意。”
闻言,谢妤薇却瞧着池中的锦鲤,沉默片刻后,问道:“你说,这两条锦鲤离了水,离了日日有人精心喂食,会如何?”
自然是会死。
豢养惯了的玩意儿,早已丧失了自然生存的本事,全心全意的被人圈养在池中,日日等着人前来施舍恩赐。
哪怕是有水,若无人前来喂食,也只有饿死这一条路。
“小姐……家主待您总归是不同的。”
谢妤薇扔了手里的全部鱼食,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哦?那为何父亲这几日回了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