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榻前,皇帝抬手制止彭城王起身,微叹口气:“何?须多礼。”
“臣并无大碍,只是腿上旧伤过多,前日淋了雨,有些痛罢了。”
彭城王看着皇帝,沉吟片刻后道:“陛下想问的,是否关乎南楚战事?”
谢凌钰颔首,如今汛期,大昭士卒既不?擅水,又无法适应南方湿热,故而南楚有先下手的意思,频频骚扰边境城池。
虽无什么?损伤,却恶心得很。
“建邺的小皇帝和江夏王没一个清醒的,撤换良将,机不?可失,敢问陛下欲择谁为帅?”
彭城王有些遗憾,若非病躯不?宜跋涉,他愿为一手教导的陛下披甲上阵,亲自演示当年教过的兵法。
皇帝语气平淡,“朕欲亲征。”
四个字如同巨石砸下,彭城王面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