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她好不容易按下的疑窦如水面葫芦,复又浮现。
在式乾殿时闻见的清苦气息仍旧似有若无,和沉水香交缠着。
思及式乾殿外李顺的阻拦,薛柔忍不住胡思乱想。
总不是那夜太久,损了?身体,陛下在喝补药罢,这几夜不碰她是有心无力,或在养精蓄锐。
薛柔脸色越来越古怪,直到薛珩告辞时方才回过神。
她挽留道:“何不留在宫里?,待午后再回去。”
薛珩已?经起身,忍不住看向面色如常的皇帝,总觉陛下想让他快点离开。
“今日得陛下点拨,得早些回去写文章,倘若忘了?岂不是辜负圣恩。”
话说?到这地步,薛柔也没再留,眼瞧着阿弟刚走,索性也径直走到皇帝面前。
她方才想好了?,若是直接问?谢凌钰,他定不会直说?,不如自己求证。
薛柔示意那些宫人出去,垂眸看着坐在窗下的少年,未等他反应过来,屈膝跪坐在他腿上,双手搭着他肩膀。
待直起身子后,薛柔略垂下头?,刚好对上皇帝那双如墨瞳仁。
她心底顿时冒出丝复杂情?绪,像得意,又像恍惚。
原来坐在天子身上,俯视他是这种?感觉,竟这般容易。
谢凌钰一手扶着她的腰,让她坐稳当?些,另一只手则有些无措地曲起指节,不知该做什么好,半晌轻轻抚了?下她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