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医伴随朕十余载,深知?朕心,”皇帝语气温和,拍了拍沈愈之肩膀,神色却不容反驳,“何时开始忤逆朕了?”
“琅琊大长公主府中,应当?有方子?,若沈太医实在没法子?,朕只能派人去?一趟公主府。”
沈愈之怔愣,谢淑华早躲在京郊享快活,堂堂天子?不辞辛劳竟去?求这种东西,简直……简直荒谬!
沈太医的脸时红时白,最终妥协:“臣尽力。”
两个时辰后,沈愈之再次于式乾殿外求见。
他翻了太宗时祖先的手札,西北诸戎种植一种草,实如茧,茧中丝如细纩,名为白叠子?,只需将草籽炼成?油,辅以数味草药,男子?少量服用可避子?。
谢凌钰眼神扫过手札字迹,他听过白叠子?,诸戎曾献此物入洛阳,大司农道?中原难以种植,将其尽数堆在库房。
正欲命沈愈之取走白叠子?,却听其恳求:“此物微毒,往后臣日日请脉,为陛下开几服调养的方子?。”
谢凌钰颔首,想起什么,淡声道?:“此事莫让皇后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