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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贤康堂终于是开了门,只是那陆先生没跟着回来,只有个孟老先生,拿着戒尺在桌上“啪啪”作响,道:“明年就是春闱,现不是掉以轻心的时候!”

常宏脸上挂着彩,神情蔫蔫道声好。他家中富足,本就不靠这做官出头,到时花钱买个混油水的官即可。

沈充更是眼圈乌青,纵欲过度之态。珠儿胎稳,由着他入,也不知使的甚么招数,入起来那滋味叫人难放下。

这男席只一个谢京韵挺直脊背,认真听着,总算叫孟幡心里好受些,夸赞他有读书人的姿态。

甘澜略扫一眼身侧的沈青梨,眼中的敌意未散。

贺兰秋见状趴青梨耳边笑道:“甘澜疯了?跟只牛似的,那眼神...”

“算了,不管她,木过几天就能回来。”

她说完朝青梨眨了眨眼睛,青梨笑问道:“你想他了?”

贺兰秋摇头,道“我不想....只怕有人想..”

青梨嗔她一眼,道:“谁?我院里那条狗崽儿夜里总叫唤,恐怕就在想木。”

“狗随主人!”

“说什么呢。”

“咳咳。”老先生看二人两眼,青梨忙噤了声。

午食时候,贺兰秋看着甘澜一个人坐在石凳上,叹了口气道:“真没瞧见你二姐,倒有些不习惯。不过也好,她总爱在你面前讨嫌,终不用受她的气了!”

青梨见冬月给她挥手招呼,眼下膳食也吃的也差不多,跟贺兰说了声,抬脚朝冬月走过去。

“赵公子赶来贤康堂,叫小姐出去一躺。”

青梨转过头看贺兰秋,她正起身跑去奚落坐在东面的常宏。

她这才放下心,出了贤康堂的门,叫冬月门口守着。

那人见她过来,笑的露出银牙,招呼孟曲把马车帘子打开。

只见马车内堆了好几个匣子,他抓来一个打开,道:“爷回来的晚,都是因着花时间搜罗这些稀奇玩意儿,瞧瞧,可喜欢?这等宝物饶州可没有的。”

青梨打开一看,只见里头一个孔明锁,再看他打开旁的。鲶鱼风筝,水染布,穿线板,九连环...等各种小玩意儿。

她眉梢带笑,出声道:“这样多,我如何带回去,平白惹人疑。”

见他脸色微微凝住,青梨拿起孔明锁,三两下就解开。

赵且惊道:“你怎么会?”

青梨俏皮道:“我听爹爹说过的。”其实他前世也给她寻了不少这样的东西,这人讨女郎欢喜还是这套。

“爷还说亲自教你呢。”

“原来是打的是这主意,偏不叫你如意!”

青梨拿起那孔明锁朝他鼻尖一刮,手被他给抓住,他嘴角扬起,道:“总不能都会罢?”

青梨不服气,废足了劲也解不开那九连环。

他忽然从她身后圈过,手把手握住教她。

女郎轻微挣扎,他便安抚道:“不怕,孟曲盯着人呢。”

其实若真瞧见,他亦有应对之策,不过是更早成了家,只是战场上兵刃无眼,女郎会有守寡的风险,定不肯依。

“啪嗒”一声。九连环连成一串。

“厉害罢?”

赵且的神情有些小得意,等着她夸奖。

青梨抓起那九连环,朝他笑道:“很厉害!”

“啊呀,你做什么?”

她朝他笑完,继续摆弄手里的九连环,他却忽推着她往珠灰墙面的角落去。

“再忍不了,想的爷好苦。”

早在他圈住她肩,握住她的手解环时就已是心绪飘荡,怪她身上太香太软,给自己的念想亦不够。在汴京,白日里练完武,身上积了邪气尽数靠那只坠子来解,只那耳坠子如何抵得过这许多个思念之夜,要见了她尝过才算真正的消解。

青梨被抵在墙上,见他倾身过来欲要吻她,忙推住他的胸膛。

“当你猴急着喊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