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少,我家爷可是...”
后又惊觉这不是重点,询阳抱住手臂,鄙夷地看着跪地的青梨。
“真真是拿乔的好手段!在汴京城里随便抓个女郎安个国公爷妾室的名号只怕都要喜晕过去,这可是天降的福分,你偏不要,因着你是这道观里新出的修心尼姑?我看你不是不想做妾,是要妄想旁的东西罢!”
青梨恨不得将这询阳的嘴缝上,暗道上一世就该欺负他欺负的狠一些,如今硬生生在他眼皮子底下收气,还偏得装着演着。
青梨咬了咬唇,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滑落在素净的脸颊。
“不是!青梨绝无旁的攀附之心,爷要信我...我如今只是将自己心声说出。爷若还要纳我,我也绝无后话...呜呜..”
赵铮紧紧盯着她那滴泪,似要看透她。
他忽然回忆起先前去沈府赴宴时,有个粉裙的妇人哭喊道救救小五不入王家。后来他审查王家之事时,确实是发觉那王夫人跟沈家夫人有金银来往,不过后来都补上送回,他也就作罢。
他自幼跟着父亲出入官场之间,耳渎目染,知道官员结党营私的方式多是子女姻亲,可那时王家那幺子的丑事已遍布饶州,沈家竟还要将她送去...她不受宠爱的话该是真的。
他若真纳了她,自会好好待她,她门第虽不高,性子却可爱动人,定也是能讨家里老太君喜欢,便是母亲看不上,看在他和老太君的面上也不会磋磨她。
但眼下女郎哭声凄凄,好似跟了他是一件多灭顶的事,原来看她娇软站在面前的暧昧心思如今好比被一桶冰水浇下。
“你不愿入我国公府?”
他的声音幽幽,有种山谷余音的韵味。
青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两腿间遭他肏弄过的丝丝痛感袭来。
她轻轻点了点头,动作细微但都入了赵铮的眼底。
他面上浮起阴霾,想张口,但看了看站在女郎身后的老仆,还是咽下。
他想问,既不想入府,你为何愿同我交欢?还...还那样动情地喊他令桢,还非要叫他入进去。如今他破了她的身子,她不一样嫁不到好人家去,为何偏不愿入他府中呢?
“我今日晚间吃了几口酒,迷糊跌入池塘,才会..爷只当我是脑子进了水...莫要同我计较,...爷放心,我万不会将此事说出去。只当是做了场梦,遇到爷这样的善人..”
翠英闻言倒吸一口气,抬眼看自家主子的脸色,胆战心惊起来。
只见赵铮似是笑了,那笑带了些讽刺、涩然、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