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那边虞夫人已将膳食摆上,来门口道“爷,大人。这边膳食已备好。”
沈从崖已是贼胆丛生,腰板挺直,心里有了几分底气,暗道原来国公爷来是看重他的才情,同他探讨诗词歌赋的,爽朗道“爷,走罢!”
二人待自书房出来,行至廊下,往花厅方向去。
哪知一阵吵吵嚷嚷,婢子的声音急急响起,“俞姨娘!万不能再往里闯!”
虞夫人见势不妙,心道竟忘了这茬,转头笑道“爷和大人先去花厅坐下,小辈们已在那等着。”
言罢,脚步匆匆领着窦嬷嬷上前。
赵铮心觉出不对,但到底私人家事,不欲多管。
却见有个着粉绣襦裙的娘子自远处冲过来,“大人,夫人,可怜可怜小五罢!她还这样小,岂能应对王家那些豺狼虎豹。如今又被吓的病倒,现梨苑里无人照料..”
赵铮见那娘子与梦里女郎的眉眼有相似之处,拧了拧眉。
身边的沈从崖已在花厅门口,道“爷,走罢!这膳食做的尽是饶州风味,也不知您喜不喜欢。”
赵铮跟着进门,只见八角桌旁站这一女二男,年轻的公子儿和姐儿,但跟询阳来报的不一样。只听沈从崖一一介绍过,那三人恭谨的福身朝他行礼。
“下官还有两个姑娘身子骨弱,染了风寒,就没过来,担心给爷染上。幺儿年纪又小,惯爱吵闹,跟在乳母身边食膳。”
沈从崖自觉自己这是体贴细致,却没见赵铮脸上看出赞赏之意,不禁觉的有些吃瘪,那边虞夫人再进来,这席宴便算开始。
席面至尾声时,沈从崖酒壮怂人胆,先提及这饶州人杰地灵样样都好,再试探性的委婉问起。“爷,这地界儿可有留住您的心?”
言下之意便是您来这饶州要待多久?我能不能在这期间捞点好处?
赵铮一眼看穿他心思,沉声道“此来本是为办府衙案件,办完即归京。可却听闻坊间出了事。”
沈从崖心跟着一紧,问道“甚么事?”
赵铮身边的询眼嗤了一声,忿忿道“沈大人怎会不知?这事在饶州城里闹的沸沸扬扬。爷想不管都不行,如今已有许多民众也跟着报官,王家那幺子是个浪徒子,岂知王大人人品更甚,同汴京官员来往密切,私收贿赂,结党营私,霸占民田。爷如今已着手调查,别说是这饶州好地界儿留住爷,留着爷的尽是一些烂遭事。如今可得好好治治这些人恶贼!”
此话一出,座上的人脸色俱是一变,各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