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来。”

青梨柔声反问他“谢公子觉着小五是满口胡诌的人么?”

谢京韵霎时噤了声,张了张口。

青梨知他要问什么,已先一步答道“贺兰姐姐的阿弟刚从梧桐山下来,性情纯真无瑕。我们春假里常出门一道玩耍,我..这膝伤他会照料。”

谢京韵确实听说她前几日还跟贺兰姐弟游湖,只是万万没想到是他。他适才脑中天人交战,思来想去,连那赵且都想到,没想到是常宏嘴里念叨的闷葫芦贺兰木。

“谢公子快走罢!若碰着人来,难说清楚。我听闻谢家与甘家是世交,你与甘澜阿姊也是知根知底。谢公子不妨将目光放在旁人身上。就好比行路上山,前有山石堵路,与其停在那止步不前,不如辟得旁的小径,待你爬上山顶,便能豁然开朗,明白我今日的劝解。”

青梨以为这字字真心的一句话能打动谢京韵,谁知他听得她提及甘澜时脸色更沉,声音不高不低。

“小五,你说错了,这男女之事不是行路上山那么简单。你要将我随随便便推给旁人,我不答应。你既有心仪之人,我自会规矩守礼不加打扰。母亲那处我会说清,但我的心意自是由我主宰。”

他说完深深看了眼青梨,拱拱手行下一礼,走出池畔,带上小厮走了。

这孽缘!青梨心底暗暗骂着。

见谢京韵走远,青梨才慢慢出去,到假山旁却不见冬月的人影。

“冬月。”青梨左右环顾,未见着人,当她是出去门口等她,正要走,谁知有个大猫似的人影自假山上跳了下来。

青梨吓了一跳,脚下不慎一崴,本就有膝伤的腿更是痛的不行。

她才扶住假石站定,抬眼一看,见是赵且,他着朱砂织锦束袍,腰间一抹红玉,面上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赵且今日午食时得孟曲的消息,道是那家铺子的公子昨夜里就鬼鬼祟祟,四更时往那南巷去。

天光一亮,说书人所说的王家幺子那事已传遍南巷。

思及沈充说他家中大姐的婚事有意王家,不禁叫人深究在这里面的弯弯绕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