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恐是被那虞夫人教导过。
她笑着点点头,闭目养神间,马车已到贤康院,外面吵吵嚷嚷,该是别府的人也到了。
“小五,你也这么早!”
贺兰上前握住青梨的手,看见她身边的沈漆云时哼了一声,还挑衅地吐了吐舌头。沈漆云气的一跺脚,背过身去。
青梨忍不住要笑,道“你总要逗我这二姐。”
“我就看不惯她样,切...”贺兰努了努嘴儿,忽得朝后指道“瞧,木也跟来了。还当他初来交不到朋友,忘了常宏这个缠人精。”
青梨朝她指的那处看过去,只见常宏拉着贺兰木噼里啪啦不知说些甚么,手舞足蹈,活像个皮影戏,一边的贺兰木身子有些僵硬,求助的眼神朝这边看来。
青梨忍不住笑出声,又听贺兰秋在她耳边道“听说他前些日子去了红袖楼,吃酒狎妓。真真是....你家二哥也在哩,还有汴京那位,啧啧。”
青梨知她说的是赵且,身后正巧传来马蹄声,周遭人都来的差不多,贤康堂最爱晚来的是哪位她都不用想。
她握紧贺兰秋的手,脚步急急进门。道“我们快些罢!都停在门口寒暄,老先生等下该冒火了。”
待进门朝长厅去时,只见一个着石青刻丝灰鼠束袍的男子立于廊下,瞧见青梨过来眼前一亮,似是紧张,磋磨着手边的袖口。
声音轻柔道“...沈小姐来了,你...你这春假过的如何?”
贺兰秋先一步笑出声来,道“谢公子这是当我透明了?怎么光问小五不问我。”
谢京韵咳嗽了声,耳边带了红,不甘示弱道“贺兰小姐是个潇洒人,这春假里已听闻你不少事迹。不必多问。”
贺兰秋确实是饶州有些以顽劣出名的女郎,不好琴棋书画,更不好酿酒制茶,整日里射箭打马球投壶跳百索,男子玩的样样不落下。
“你!”贺兰秋作势要发作,青梨忙阻下,又听后面的男声,急急回道“回谢公子的话,春假多乏,我只在家中歇息着。”
这话回的实在客气,也没有要问他如何的意思,谢京韵呼口气,魂牵梦萦的女郎惯不待见自己,他是知晓的。
那边青梨拉了贺兰坐下,心里亦是说不出的滋味,她与谢京韵前世成亲只是为着平息沈家的流言,还有虞夫人的威胁。
后来他百般呵护,对着她算是附小做低,她渐被打动,两人做了两年夫妻,其间是有情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