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食过膳了么...?”
青梨笑道:“阿姐一上来问这许多话,叫我先回哪个?”她低头看沈鱼桃鼓胀隆起小腹,再看她的面庞,皱眉道:“人多说怀身要胖的,怎么到了阿姐这反倒更瘦了些。”
灵心见着府里的小姐相聚,心里也高兴,回道:“夫人怀身前几月害喜难受,吃什么吐什么,就是那时候瘦下的。”
青梨又问道:“姑爷在哪?都不叫补回来。”
“哪怪的他,小五,是医者说吃多补药肚大要难产,你不怕我身子禁不住?”沈鱼桃掐掐她的鼻尖戏谑道:“好个小五,来我这兴师问罪来的,我还是当你是想阿姐呢...”
“我想,我想,没人比我更想阿姐。”青梨上前抓着鱼桃的手坐下,仔细打量她,只见她面色红润,声音清脆,这才安下心来。
二人说了许久的话,还觉说不够。
黄昏时分,聂涔从铺子回来,见院门几个生面孔的侍卫,自家府里的嬷嬷道:“夫人娘家小姐来了。”
聂涔进厅跟青梨见过礼,说了些客气话,上前摸着鱼桃的小腹,附在耳边轻声道:“仔细着身子,若有何事便喊我。”
鱼桃面染红晕,对上青梨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他,对青梨道:“小五留下吃饭呀。”
“是,沈小姐留下吃过晚膳再走罢。”
聂涔准备下去吩咐嬷嬷准备晚膳。
青梨见他对阿姐呵护情状,心觉欣慰,她这一世重活过来许多事都没做错,至少阿姐的命格同前世不同。
青梨学来贺兰秋揶揄她和贺兰木时的嘴皮子:“饭自然要吃的,只是姑爷可别骂我不醒事,我跟阿姊这还有话没说完,今夜就容阿姐同我歇一宿罢,姑爷可愿放人?”
聂涔笑道:“自然愿意,沈小姐随意。”言罢,他转过身握住鱼桃的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嘱咐她:“卿卿,我知只是你最疼你这幼妹,如今姐妹重逢心里高兴。只是莫闹晚了,切记不能纵着长夜不睡耗损气血,不是我要扫兴,那医者说过...”
“明白呢!你快走罢.....”鱼桃易羞,尤其是不想自家未出嫁的小妹面前同他亲近,赶紧推着他出去。
青梨笑吟吟看二人之间情意涌动,食过膳后,嬷嬷安排她在聂府客房歇着,鱼桃跟着过来,两人就似幼时一样同枕共眠。
躺在榻上说了许久的话,青梨说起沈漆云在常府闹起的事,看着头顶的青纱帐,沉声道:“其实我有些佩服二姐这性子,她说起男子贞洁,常府人人都当她大言不惭,我却觉句句在理,有哪条律规说过女子非得守身如玉,男子便该在外头花天酒地。人说女子难养,哼,真要细论,也该说是天下男子大多薄情,爱时便海誓山盟,不管天地何物,真遇着好事砸到头上,便恩怨两断各自飞。不然那些糟糠之妻是出自谁的口?”
她凑带鱼桃身侧,又仔细着不碰到她的肚子,“阿姐,你可知汴京城里有个醉仙楼,那酒楼店主是个寡妇,赚的盆满钵满,可偏偏轻信男人爱时的花言巧语,最终落了个众叛亲离人财两空的下场。”
青梨想到俞姨娘,略叹口气道:“还有姨娘,我所言并非怪她,我只是.....不明白,自我们记事,爹爹便对她阴晴不定,没有丈夫的呵护温亲,只见着他对着人呼来叱去,姨娘她竟还放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