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梨上马车前看着长街那道蓝色身影,只见他似得了感应一般转过身看着,二人对视一眼,她不必言语他也知晓。
既碰上了,今日得先做个了断。
贺兰木转身跟贺兰秋道:“走罢。”
“走什么走,阿梨还没找到呢。”
“我糊涂了,方才同她说过这火势若大起来不必汇合,叫她先回去。”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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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问过人说是从这里烧起来的。”
赵铮走至酒肆旁,看着地上纸灯燃后的灰烬,吩咐询阳:“叫这酒肆的铺主过来。”
询阳转头去寻人,火烧后的店铺残骸废墟,黑黢黢一片冒着余烟,周遭铺主哭的哭,喊着喊,地上砸死的人亲属扑在尸身上呜咽个不停。
赵铮命侍卫几个去安抚处理后事,却听身后来声道:“国公爷,这儿交由我来处置罢。”
孙呈带着笑走走来,身后跟着几列御林军,“我既承父皇授命管制御林军护这汴京城一隅安定,关键时候也得派上用场,你说是不是?”
赵铮见他右臂衣衫烧的粉碎,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殿下这伤.....询阳,叫医者过来..”
孙呈摆手,道“无妨,这点小伤怎能跟百姓惨状相比,”他转过身看那一地哭喊的民众,眉紧紧皱起,“实乃痛心...”
赵铮看着他,压着心里的嘲弄意,最终道了声:“不想殿下有这样爱民之心,并非我要揽功强留,只是我这遭退下,监狱处的人要被说成吃白饭的,明日官家裁断时怪罪下来就不好。”
孙呈不耐烦回道:“父皇向来倚重喜欢你,断不会怪你的。要怪也怪这王奎,办个灯会还办不好,烧了这百年塔楼可是大不敬!等明日我定要好好参他一本。”他刻意顿了顿,道:“还是说.....爷跟王家小姐喜事将近,有意偏袒自己这小叔子?”
赵铮低头笑了笑,道:“殿下说的什么话,我这有个一举两得的好法子,我退下避嫌,就让姚钦过来协助陛下。他乃监狱处主令,这处杂乱,一日两日的弄不清楚,殿下若缺人手,尽可吩咐他。”
此话正中孙呈下怀,他忍不住笑了笑,这跟陆清尘先前所算一模一样,赵铮起疑,定不会这样轻易放手,将底下的姚钦塞过来监察。
“爷既这么说了,我当然得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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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抵达郊外庄子,青梨先叫询阳去给常府的冬月通个信,她夜里未归,冬月明白怎么搪塞常夫人的问候。
赵铮握着她手并肩进阁内,招呼底下人打了水来伺候洗漱。
待青梨躺至榻上,听他正命询阳去做有关这火势相关的事宜,她能看懂,他看的恐怕不能再透,只是怎么都比不过陆祉这已活过一世的狐狸。
想到这食言的竖子,他今日模样实在可怖,青梨到现在还心惊肉跳,她不愿多想,将灯吹灭,自闭眼安静躺下。
身侧窸窸窣窣传来动静,这庄子里没有婢子,只有几个粗使嬷嬷,上回二人闹过一场,翠英被他遣回国公府,赵铮无人伺候,看她闭眼似睡着,他自将袍衫褪的只剩中衣。
躺在身侧时,他自然的从后伸手去揽女郎在怀里,她不说话,他这寡言性子更不知开口说什么。
这两月她同他见过几次面,但都是在汴京城内,他官事忙着,见面也是食个膳吃盏茶的功夫,不见面就叫询阳送些汴京城里女郎喜欢的小玩意儿讨她欢心。
如今软玉在怀,鼻尖是她发丝香气,他安心餍足,然另一处却燥热起来,想她今日受惊该要好好歇息,他捋顺心气将要睡下。
夜凉如水,将要坠入梦境时,一双手游走在他下腹,所到之处燎起一片欲火,他将被褥掀开,便见女郎不知何时转过身来,褪了衣衫,俯首看着他那处,小手圈住粗物,不过撸弄几下便见那乌黑毛发之中的青龙抬首,肿胀瘆人的尺寸。
他不由闷哼一声,捉住她的手阻她动作,沉声道:“嗯...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