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心思问道:“谢哥哥如今将要授的官职是在礼部罢?”
谢京韵点头,见女郎低着头道:“听闻陆先生也在礼部,你在他手下受学半年,同他也算半个师生....哥哥可愿帮我个忙?”
他问:“什么忙?”
“仔细看他这段时日同谁来往,手上忙活什么,传信告知我。”
女郎这是要他去接近陆先生,谢京韵下意识想问为何,单看她这幅神情就知问了也无用,逼问下也只能得个谎话。
他沉默一会儿,闷声答应下。
得他应声,青梨松了口气,道:“府里还有些事未料理,我先...”
却听他急道:“小五,进去罢,母亲知我邀了你,备下你爱喝的花酒,还有常宏和贺兰我也邀过,只是这会儿未到而已...”
青梨不欲同茂氏打交道,心里又想着宫门之事,可瞧眼前人,他才刚浸润官场,那点书生气就褪去大半,面庞虽还清朗,但瞧着同贤康堂已大不一样,着一身薄荷青蝠纹长袍,白玉冠发,一瞧便是特意打扮过。
见女郎踏进门槛,谢京韵当她答应留下,心里高兴,不想走了几步女郎就拉他在门墙的狭窄缝隙,身边的兰烟和安岩见状忙往后退了几步。
女郎仰头看他,问道:“我送来的贺礼,谢哥哥收到可拆开看过?”
谢京韵紧盯着女郎粉唇儿,蓦地闭着眼睛欲将马车那一幕忘却,答道:“还没有。”
她见他闭眼,还要继续撩拨他,两手抚弄他的鼻尖,道:“那等会儿我走了,哥哥快打开瞧瞧,我费了不少功夫呢!瞧我这手!”
她摊开双手在他眼前。
谢京韵睁眼就见她两双细白手儿指尖多有划痕,甚至还覆上一些小茧,不由心疼紧张,抓起问道:“怎么回事?”
“谢郎看过那礼便知。”她凑近他耳畔,转又换了个称呼。
青梨生辰礼收了贺兰阿姊的木雕,后来琢磨,这种贺礼虽不值钱,却费功夫,最证明心意。
她要谢京韵死心塌地为她做事,就得利用他这份情意。
女郎一走,谢京韵叫安岩拿来贺礼,盒子打开,只见里头装有两个小人木雕,细看眉眼,一个是她,一个是他,两手相握,笑眼盈盈。
他忽得笑出声,心念起她适才喊他谢郎,多是家中妻子才会如此叫唤丈夫,直唤的人身麻心酥,哪还管的那么许多,恨不得什么都为她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