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他笑,喝高后神经都会跳舞。我觉得自己笑容很灿烂,很真心。大学的社会礼仪课上,老师要求大家练出像空姐般张弛有度的笑容。职业化的笑礼貌却不露人心,给人温暖但也保持距离。那门课我只得七十分,因为当时我嘴角的月弯永远过于天然。从此以后我常对着镜子苦练,终于有一天我的红唇挂弧每次都达到标准的45度,我也会职业微笑了。可这样笑起来非常虚伪,就像威尼斯四月节上的假面,只是习惯后要改好难。
今天我又回到大学时代,太久没那么笑了,酒真是好东西。
“我去坐的士。”我突然不再笑,望着一直看我发酒疯的石然静静地说。
“过来,我送你回去。”他也很平静,站在离我一米的地方对我说。
“不要!”我像一只被人激起的小公鸡,又来劲了。
石然不再说话,呆原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