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同学以为什么人在这发疯，不敢多逗留，小声议论着走远了。

94、

晚上回家的时候，林灿问起傅行止为什么要去找李鹤。

他不想跟这个人再有更多牵扯，况且上次话也说得够绝了，按照李鹤高傲的性格，他应该不屑一顾地躲得远远的才是。

对于这件事，傅行止是这么解释的：

“不成熟的小孩往往都有这样的表现：一个玩具在自己手里的时候不喜欢，当别人来抢，他反而视若珍宝。”

林灿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傅行止自己的想法。

“我想找个时间，跟他见一面。”

傅行止当然不会认为他是旧情复燃，只是很担心，“他现在精神状态很不好，我怕他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

但林灿还是坚持，“有些事情，是一定要说清楚的，我想自己解决。”

傅行止也知道他性格倔，也就没再阻拦，甚至有点欣慰地想着，他养大的小孩儿现在也是个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95、

林灿给李鹤打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只能找到他们高中时期的朋友，让他代为转告。

他约的时间是周五下午，地点在学校附近一家人烟比较稀少的咖啡馆。林灿不知道那位朋友究竟有没有传达到，周五放学还是来约定地方等着。

刚一进店，他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只不过一周没见，李鹤就瘦了很多，几乎有点脱相了，人也憔悴，再没有以前那种高傲的神态。

林灿打了个招呼，“你来的好早。”

李鹤勉强一笑，“以前你约我，总是让你等，现在自己等了才知道等人的滋味真不好受。”

他桌上已经有好几杯喝完的咖啡了，看样子确实是不大好受。

林灿不是来跟他追忆往昔的，直奔主题地告诉他：“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李鹤手撑在桌面上，捂住了眼睛，苦笑道：“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个，我他妈……在你开口之前居然还幻想着你会不会是来找我复合的。”

林灿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默不作声。

“你还记得高中的时候吗？有一个学期咱们两个班体育课排到一起了，你每节课都来给我送水，那时候我哥们儿都说我狠心，说你都做到这种程度了为什么我还不接受你，”李鹤抬头看着他，“其实林灿，你比我心狠多了。”

“四年，你整整追了我四年，这样就放下了？然后无缝对接跟你小妈滚到床上去了？”

林灿抬眼，和他的眼睛对视。

“我不跟一个爱慕了我好几年的男人在一起，难道要跟你一个从来没尊重过我个人意愿的人在一起吗？”

李鹤被问得哑口无言。

只要那天晚上的事还在，他就永远是亏欠林灿的。

以前他只以为林灿是个性格很乖的男孩，并不知道他的“乖”只是建立在喜欢之上，当这份喜欢被他亲手扼杀之后，林灿对自己就只有冷漠和疏离。

越是清楚认识到这一点，李鹤越难以割舍。

他有点哽咽，颤声问林灿：“如果没有傅行止，我还有机会吗？”

“就算……”

“别说出来！”李鹤打断了他，以一种祈求的语气说，“求你了，别那么狠心。”

他非要自欺欺人，林灿也没有办法。

他抬手看手表，已经过去了将近半小时，他和傅行止约定好的时间要到了。

“该说的说完了，我要走了。”

“所以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吗？”李鹤问他。

林灿说：“是。”

他起身就要走，李鹤却拦在了他面前。

“最后让我抱一下吧，林灿，就当是告别，之后我再也不会打扰你了。”

林灿根本就没想答应他这个请求，但先一步被傅行止拦住了。

96、

傅行止说是答应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