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裹了件软毛小披肩,月明珠从温热的掌心里滚落,又精准地立在灯台上方,散发着清冷的光,照得屋子里宛若白昼,又并不晃眼。

帘下是一丛芭蕉,小雨淅淅沥沥,顺着宽厚的叶片流下来,形成了一层细密的涌动的水帘,上面沾惹的灰尘被洗涮得干干净净。

顾昀析沐浴回来后,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幅情形。

“瞧什么?这么出神。”他身上还散发着湿气,呼吸却是滚热的,撒在她的脖颈上,余瑶怕痒,有些不自然地朝外挪了挪。

又被他捉了回来。

顾昀析下巴不轻不重地抵在余瑶的发顶上,他像是刻意欺负人一样,手原本还只是习惯性地开始捉了她的指骨玩弄,渐渐地,便变了一种意味。

等他的手搭上余瑶腰/身的时候,暗示的意味,已经浓到无需用言语表达了。

余瑶有些痒,又嫌他太闹,转过头,她拍了拍他的手,哭笑不得地提醒:“明日我们要去邺都的,你忘了?”

顾昀析遗憾而含糊地啧了一声,没有搭话,他冰凉的唇很快擦过她的耳珠,余瑶脸上慢慢地染上一点桃粉色泽。

“别闹了啊。”她态度软下来,小声地求。

顾昀析一个失神,没有掌控住力道,余瑶的耳垂上,顿时现出一个牙印来,那一点红,在白嫩的细肉中,格外惹眼。

“瑶瑶,谁教你这么求人的?”他的声音迅速哑了下来,带着淡淡的兴奋意味,像是一头从沉睡中睁开眼睛的凶兽,所有的凶性都破开了牢笼。

余瑶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她被抵在床帐边上时,还惦念着明日的事:“尤延定亲礼没几日了,明日约好了一同去帮忙看顾打点的。”

顾昀析显然不满意她在这个时候还分神,语气逐渐危险起来:“在我床上,提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