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么,我找个律师来跟你解释?”

这刻。

贺南枝白嫩的指尖握紧了钢笔,需要深呼吸冷静上百次,才能强忍着不咒他祖宗十八代。

谢忱岸永远是知道怎么拿捏她命脉,姿态透着几分懒散靠在沙发上,很明显在等她亲笔手写的情书。

整整僵持了三分钟。

贺南枝很屈辱地抱着笔记本,从沙发坐到了地毯上,当抬起脑袋,眼花缭乱看到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时,又差点儿一口气没吸上来。

还得抄写十遍???

谢忱岸喝了酒就惩罚人写情书的毛病,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求问,他这一年多远赴国外工作,是染上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变态癖好了吗?

……

贺南枝的怨气连这金碧辉煌的总统套房都镇压不住,水晶灯下的极美脸蛋生气也是美的,连眼尾都透着绯色靡丽,锋利的笔尖墨水透纸,硬是写出了一种忏悔录的气势。

她午夜梦回醒来,为什么要手欠给他打电话?

打就打了。

还对这个无耻的狗男人说想见他。

贺南枝气鼓鼓地写到第三遍时,稍微停下歇了口气。

也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坐在沙发上存在感很强的谢忱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