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是很想不顾骨子里的贺氏名媛教养,把他祖宗十八代都辱骂一遍。

最终在谢忱岸暗沉的眸色注视下,还是忍了,阴阳怪气的音色格外柔和道:“那我要感谢你的大恩大德呢,没有趁着休婚假,让我有机会休产假。”

谢忱岸虽然行为病态了点,却又有那么一丝的理智尚在。

倘若他不戴,就做的话。

贺南枝也不可能这么平静接纳他,毕竟未婚先孕传出去,对贺家名誉终究是不太好听的。

晚间的雪降得毫无预兆,一大片一大片将外面院子顷刻间覆盖了层剔透的积雪。

主卧内,她被落雪声给吵醒过来,迷迷糊糊地发现身侧空无一人。

还以为谢忱岸是不是偷摸着去书房办公了。

刚裹着被子坐起身,眼眸的视线蓦然定格。

不远处的落地窗外,依稀看见院子里亮着几盏暖橘色灯光,随着她下地,光脚很轻地走近,也越发清晰地看到在雪地里,谢忱岸只穿着黑色薄绸睡袍,雪花清冷冷洒下时,落了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