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如果当初有人告诉他，一年后会出现眼前这一幕，他一定觉得对方疯了。

命运弄人，他霍曜也有看走眼的时候，选择已经做出，造成的伤害无法弥补，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挫败。

“那便好。”

他低垂着眼睫，视线划过沈音面无表情的脸，心中酸涩，开口：“是我对不起你，当初……”

在沈音最落魄艰难痛苦的时候，他们家选择落井下石，甚至转嫁沈蔷薇羞辱。

迟来的道歉。

他一向高高在上，让他低头比杀了他还要痛苦，这一刻真的到来，他反而如释重负。

后天就是婚宴，一切已成定局。

沈音拧眉，冷眼看着他，忽然一笑，“人之常情，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我当初性格残暴，长相丑陋不堪，遭人厌恶，连亲生父母都看不上，你们嫌弃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既然选择了沈蔷薇，反复横跳，这就不太地道了。”

霍家想要两全其美，既要又要，就得付出代价。

霍曜一愣，拧眉低头不语，捏紧手心。

对于感情的事，霍曜从来都不感兴趣，得知自己要嫁给恶雌公主，他的骄傲和尊严无法忍受。

至于沈蔷薇，那是家里父母的安排，两者选其一，他稀里糊涂就应了。

微星国的雄性都逃脱不了婚嫁，不管身份地位多高，在战场上有多勇猛，建立多少功勋伟业，都得为婚嫁发愁。

能匹配霍曜的雌性寥寥无几，他别无选择。

他不会说他后悔了，不该稀里糊涂的，对感情的事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以至于酿成这样的错误，悔恨终身。

霍曜不想解释，也说不出口，说再多也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