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都想着你。”
“我是男人!”
愉悦感在心里迸she开来,她几乎有点控制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故意说道:“这样啊,你不想当我哥的女人啊。”
林殊不肯开口了,赌气一般侧过头,心里恨恨地想,兄妹两个一样坏,都爱口头上作弄他,偏偏自己是个嘴笨的,想反驳也找不到由头,气得差点又落下泪来。
章凌却不肯放过他,执意把他的脸蛋扳过来,声音轻柔而富有诱惑力:“你不想当我哥的女人……那是要当我的女人吗?”
林殊这下真的要气哭了:“你自己就是女人!还、还说这种话……笑话我……呜……”
章凌慌了,连忙松开手,试图补救几句:“哎呀,我说着玩儿的,没笑话你……好了好了别哭了,你这些天都哭了多少回了?眼睛还要不要了?”
章凌也骗他,柳司明也骗他,之前秦骞也是连哄带骗地将他弄上了床,还有章遥……不过都是看他xing子软弱,好欺负罢了。
林殊越想越伤心,越伤心越哭,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似的,止都止不住。
章凌心里后悔不已,自己怎么就一时控制不住非要嘴贱这几句呢,明明知道他就是个娇气的哭包……章凌急得焦头烂额,却突然间福至心灵,脱口一句:“你想不想见见欣欣?你这几天身子难受,我都没敢让她来看你。”
这一招果然有效,林殊的哭声顿了一下,泪眼朦胧地看过来:“……欣欣?她在哪儿?”
章凌悄悄松了口气:“你放心,我让人看着她呢,小孩儿饿得早,我老早就给她送饭了,你要是想见她,我就叫人把她抱过来。
桃源多山,而自末世以来,极端气温频繁出现,近来恰逢连日的高温,山中植物腐烂败坏者不在少数,渐渐地,竟然有点要生成瘴气的意思。
空气中的水分含量显而易见地在上升,从鼻腔吸进来的空气也极为湿run,隐隐透着一点腐烂桃花的靡靡香气,闻之便令人头昏脑胀。
柳司明不愿意戴口罩,嫌那cu制滥造的玩意儿丑陋,有碍瞻观,便只将一方手帕压在鼻尖,勉强能抵挡几分这似瘴非瘴、似雾非雾的白气。但时间一长,帕子都被水汽打湿了,皱巴巴地贴在脸上,十分难受,他再也忍耐不下去,索xing直接将手帕也撤了下去,这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桃花熟烂的香气愈发nong郁,缠缠绵绵,旖旎难去,犹如缥缈的歌声,又如细密的牛毛雨丝,锲而不舍地往鼻孔里钻,呛得柳司明咳嗽不止,眼睛都红了,着实狼狈。
这古怪的,令人生厌的瘴气。
柳司明皱了皱眉,没有再前进,反而后退了几步。身体包裹在黏稠得有如实质一般的白粉色烟雾里,几乎都能看见随着肢体的hua动而在空气中留下的浅影。
正是在这个时候,柳司明听见从远方传来一声模模糊糊的叫喊:
“柳先生……”
柳先生。
记忆里,只有林殊会这么叫他。柳司明恍惚了一瞬,眼神出现了片刻的迷离。
初次见面的时候,林殊曾经还这样天真又友善地向自己打过招呼,以为他是小区里新搬来的住hu,热情地主动要为自己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