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姜绍轻不可闻地叹口气,又不无抱怨地瞪了周里敦一眼。

周里敦还在兴头上,何曾留意姜绍的眼神,他说:“有三人,一名粗使的侍婢,两名宫中拨派的侍卫。“

“殿下的身份,有些敏感,贸然在晋阳现身,怕引起各方猜疑。“姜绍向来想得很周到,”依臣看,殿下还是乔装改扮,我再选一名好身手的护卫,充作周郎中随扈人等,凭文牒进城,再伺机以真实身份召见卢燧。”

周里敦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吓得快口吃了,“殿、殿下做臣的随扈?“视线再往吉贞脸上一停,更不肯了,”使不得使不得。”他避之唯恐不及地一边摆手一边后退,“殿下如此容貌气度,说是侍婢,谁能信?”

周里敦那一副诚惶诚恐状,吉贞只觉得好笑,故意要吓吓这个老实人,她莞尔道:“你真傻,别人见了,自然只会以为我是你的妾。”

天可怜见,周里敦活到快三十岁,除了家里的糟糠,其余的女子连看也不曾多看过一眼,如今却平白要多一名妾。他欲哭无泪,“臣奉旨至河东募兵,竟要带一名妾随行,此事若在朝中传开,臣可要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