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轻响，艾旬南一愣，抬头看到江怀游又怂又刚的表情，有点气笑了：“反过来拍我？你就会这一招？”

江怀游于是捏了捏，再撒开手，意思是没别的了。

虽然是在无人的小山坡上，但也算不上荒郊野岭，好像随时都会有人冒出头来惊愕地看着他们俩。两人彼此拍完屁股，都有种又幼稚又飘忽的感觉，硬要形容的话，就像学生时代挽着男朋友在校园里偷偷接吻，瞒着班主任的恋爱总是比正大光明的要容易激动，身体里联通着小小的刺激。

但两人都是二三十岁的人了，艾旬南虽愿意纵容江怀游傻兮兮的举动，但还是有意让自己表现得成人化一点，于是他一转弯就把话题转到了一个暧昧的区域：“学会了？那在床上可别忘了。”

他直白地在江怀游小腹上轻轻一划，指尖的触感轻柔得像一只鸽子扑棱着翅膀飞过。

高中生江怀游顿时变身成红灯区的害羞失足小青年，险些原地叫出来。他昨天和艾旬南都只射了一次，情欲还靡靡地藏在下腹，只消轻轻一下就有要硬的征兆。他实在不禁逗，当即和艾旬南隔开了一米远，唯恐做出有碍文明的事，但眼神还舍不得从艾旬南身上离开。

对于插入这件事，艾旬南其实还没做好充分的准备。他早不是处男了，也没对这个身份有什么道德上的认知，但江怀游明显很在意，也不知道是在意自己第一次上床还是在意对方是艾旬南，昨天他还听到江怀游在浴室偷偷看片的声音，筹备得偷偷摸摸。

于是压力重又落到艾旬南身上，他开始怀疑自己提这个是不是太早了。应该先表白再上床吧？他们在床上愈发地合拍，心情也在逐渐靠拢，抱在一起时心跳声在耳膜处轰鸣。每次江怀游张着嘴喘，隐约露出一点鲜红的口腔时，艾旬南都想直接亲上去，和他说「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吧」。

真磨人啊。感情忍来忍去，把艾旬南忍成了一名苦行僧，「等待表白」这件事就成了一场修行。

艾旬南开始买一些俗气的小蜡烛小玫瑰，想在家里摆个表白场地。他们明明可以有更简单更直接的坦白，但艾旬南有着别的念头，他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太复杂，感情又是刚开头，一些俗套但是细心的筹划会让自己的小游有更多安全感。

自己毕竟是年长者，江怀游永远小他三岁，哪怕两人都是饱经社会风霜的成年人，江怀游也是要一直被艾旬南抱在怀里哄的。

艾旬南几乎能想象出江怀游被表白时的表情，这让他内心雀跃无比，返程的前一晚他们终于在温泉里做了一次，江怀游趴在石壁上，两手放在岸边支撑，臀间的手持续地动作着，温水似有似无地要跑进穴道里去。

江怀游喉咙哽咽了一下，被水蒸气闷到难以呼吸：“南哥……先等一下。”

“嗯……嗯？”艾旬南回过神，把手抽出来。

江怀游扭转了半边身子找艾旬南的脸，对上眼神后他颇委屈道：“为什么，一直让我……”

他也想让艾旬南在水里动情，浑身泛起红润，被顶着敏感点细细地喘，像他一样又担心温泉水进去，又担心里面的水出不来。

“等到了那时候，还不够你玩的？”艾旬南把手又插进去，这次是实实在在带了一股水涌进穴道，江怀游臀肉绷紧了，感受穴道内翻涌的、细密的快感。

艾旬南的话虽然言之有理，但要是让江怀游随便玩，他自己也不同意啊。江怀游还没从片子里学多少花招，不由得更愁了：“我还什么都不会……”

“亲亲我，然后插进来。”艾旬南敷衍地哄，“我还不好操吗？”

粗鲁的言辞又一次让江怀游耳廓发热，他眼神往艾旬南下面扫了扫，不想单方面情动了，于是把对方的腰拉过来开始撸，想让艾旬南也有快感。

小小的性器挺翘着，艾旬南如愿发出了江怀游想听的呻吟。那只放在穴里的手慢了动作，被江怀游推出来，自己再去摸艾旬南的后面。

艾旬南的后面已经开始流水，水流交汇，更热的那一股是从那幽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