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1)

憋了三四分钟,外面的男人还没有动静,既没有起身去开灯也没有走动。

被定身了?写意纳闷。

她狐疑地起床探出头,看到他还是那样坐在黑暗里,一动不动。她挪动了下步子,却不小心踢到了旁边椅子腿。因为是光着的脚丫,所以脚趾头被磕痛了。

他忽然说,“磕到哪儿了,过来我瞧瞧。”声音倦倦的,有些慵懒的低沉。

她不理他,假装是自己出来喝水。

“写意。”他唤。

她继续无视,尽自朝厨房走去。

“写意,我头晕。”他说。

此句一出,立刻奏效。

她当即就停下脚步迅速转身问:“怎么了?”

历择良挑起唇角,戏谑着说:“你不是准备不理我了么?”

写意虽然看不见他在暗处的表情,也能想象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是如何得趾高气扬。

他居然故意说头晕来使诈。

“呸”写意恨得牙痒痒。

“过来,我抱下。”他继续厚脸皮地说。

“没门儿!你身上不是烟味就是酒味,臭气熏天的,沾着都恶心。”她站在那里和他对峙。

他一点儿也没生气,反倒沉沉地笑起来。

“哼”她抗议。

“帮我倒杯水。”他笑后说。

“想得美。”

“写意,”他柔柔地叫她,“我嗓子烧得难受。”

他那样服软的叫她,似乎不是装出来的。她心里倒是真有些担心了。听话地去倒了杯水走到面前给他。

递给他的时候,她碰到他的手滚烫地吓人,心里一惊。

“怎么了?”她急忙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似乎正在发高烧。

原来是真头晕。

“喝多了些,有点头晕,睡一觉就好了。”他冲她笑。

看到他那样笑,写意估计他也喝得差不多了,不然平时哪儿有这么傻。

“明明在感冒还去陪人家喝酒,还要不要命了?什么叫喝醉,什么叫发烧,你都分不出来?”

她越说越气,随即又去为他找退烧药、感冒药。

他喝酒时,脸色会越喝越青,平常人看不出来喝醉与否。但是只要过界,全身就会滚烫。可是,绝对不是现在这种烫人法。

喂他吃了药,写意扶他到床上,然后接了热水拿毛巾替他擦身。

他躺在床上。

写意替他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衣扣子,里面的胸膛犹抱琵琶半遮面地露了出来。他的肤质很奇怪,这样醉酒和发烧,也没有红。倒是热毛巾一碰到,就开始泛出淡淡的粉色。

虽然抱过很多次,也碰过很多次,但是这样一点一点地擦着那副结实的胸膛,写意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半眯着眼看她,问:“你脸红什么?”

这男人喝醉了以后似乎智商会变低,说话很直接。

“要是一会儿还不退烧,我们就去挂急诊。”她说。

“不去医院。”

“干嘛不去?”

“我看见医院就烦。”他说。

“那我住院时,你天天朝医院跑什么?”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写意又换了盆水替擦他的手和脸。

“那些针是扎你,有没有扎我。”他懒懒地说。

写意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看来他还没醉糊涂。

然后,她替他冲了蜂蜜水,放在床边,以防他夜里口渴。做妥一切已经凌晨,写意才钻进被窝里休息。

本以为他已经睡着,便轻轻地用手背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看他还在发烧没。却被他捉住手。

“写意。”他闭着眼睛叫了她一声。

“嗯?”

“嗯,你以后对我温柔点就行了。”她大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