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了还是他的心思平稳下来,缓缓了坐到沙发上,嘴角抽动了一下,笑得有些苍凉。
这几天写意花了所有的空余时间来加班,为得就是将那份与东圳集团的合作计划书搞出来。她并非业内人氏于是翻阅了许多资料,熬了几夜通宵,才将与詹氏合作和厉氏单独收购蓝田湾的各种利弊理论一一分析。
她不是单纯地想左右整个厉氏的意见,只是想让厉择良或者薛其归知道,并不是只有收购蓝田湾才能让厉氏最大获利。
之前她先给薛其归看,薛其归倒是戴起眼睛仔细读了读,才说:“沈律师,说实话你写得不错。但是这个事不在你所属的工作范围之内,而且厉先生已经明确说过他的意见,我们不能逆他的意思。”随即将东西送还给了写意。
在收购蓝田湾的预算协调会上,轮到写意说话时,那位助理问:“沈律师,您有什么需要发言吗?”
她说:“这样与东圳集团长久地拖下去,对厉氏也有影响。而且购买蓝田湾,对我们的资金回笼有阻碍,必定会波及到其他项目的投资特别是观澜别院的三期工程。不知道厉先生是否考虑过?”
在座的人有些提心吊胆地等待厉择良的回话。
厉择良看了薛其归一下,说:“薛总经理,我不希望这种发言再次出现在我的会议上。”那个声音在宽阔的会议室里显得很清亮。
中午吃饭后,写意趁着来往的人不多到二十三楼去送资料。写意在走廊的另一头远远瞧到厉择良。他双臂抱胸,站在门口听业务部经理说话。平时在室内他只穿了一件白衬衣,袖子微微撩起来一点,所以看得见手上带了只腕表。
“厉先生,我有事情找你。”写意客气地说。
“你先进去等我。”他点头。
待厉择良完事进门,写意将报告书放到他桌子上,说:“我觉得这完全也是对厉氏有利的提议,我很辛苦地写了很多天,只希望厉先生能看一下。”
厉择良问:“你的意思是说辛辛苦苦写了几天?”
写意以为他的态度在松动,急忙点头。
他抬了抬眉头,左手拿起那份文件夹,然后扔在了座位旁的垃圾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