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难面对。
但是即使再艰难,终究已经成了一种无法避免的命运。他知道只有自己真正释然了,她才会放开。
所以,他才肯放弃那种近乎偏执的骄傲和倔强,照着医生的话做。
想到此,写意心中顿时一热,眼眶有些潮湿,却又是笑着岔开话题说:“跟我求婚时,也没见你这么激动。”
他没有心情接嘴,只是嘴角勉强地扯了个微笑出来。
后来,她推着他出现在厉氏大厦里。一路上,许多人一边尊敬地打招呼,一边礼貌地挪开好奇的视线。即使他们掩饰得那样好,写意也看出那些诧异。
而厉择良的面孔好似罩了一层寒霜一般,即使他坐在轮椅上,比所有人都矮了一截,但是那样凛然的神色和气势仍是那个鸟瞰众生的厉择良,让人不敢轻易抬眼直视。
两人一起坐电梯到了厉择良的办公室,合上门的瞬间,仿佛又回到一个安全的空间。
“怎么样?”他的眉宇在面对她的时候,一下子又柔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