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隐被人杀死了,是她的错,太子根本没想要放过她,是她错了。
听不到回复,紫兰又提心吊胆起来,平时黎婉好好的,今日这般反常,想了想,她低声询问,“夫人,我说话您听得到吗?”
“紫兰,我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吞下一嘴的醋,黎婉思绪渐渐回笼,不知为何会梦到上辈子她死后的事情,见着全喜她没有多想,昨晚将事情重新捋了一遍才明白过来,对全喜对侯府所有的下人来说,秦牧隐是他们的天,侯府倒了秦牧隐活着就好,全喜不回江南照顾秦牧隐而想方设法在刘晋元新婚之夜将他杀害,除了给秦牧隐报仇还能有什么,全喜报的仇是杀主之仇,并非侯府和老夫人的恩怨,纯粹只为了秦牧隐。
紫兰抬起碗,凑到黎婉嘴边,“夫人,您再喝一口。”
黎婉摆摆手,侧身看铜镜中的人影,手轻轻抚摸上这张脸,语声冰冷,“紫兰,将两位二管家叫来吧,我有事情嘱托他。”
紫兰心中的异样愈发大了,盯着她忘记了说话,夫人一直冷静得很,这般模样像极了侯爷,夫人平日尽管再生气都不曾露出如此神情,带了杀意的神情。
坐正了身子,黎婉重新慢条斯理地梳自己的头发,紫兰愣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奴婢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