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了,她自由了不少,但是她现在完全不期待过年。只要一想到亲戚们令人窒息的各种问题,她就有些呼吸不顺畅。
尤其在知道了她堂哥堂姐表弟在大学里的各种出人头地之后,她就更不想回去了。
谢含辞,今年二十二岁零七个月,大学毕业半年,考研失败,法考没有通过,校招会投的简历被各大公司直接pass,年末的国考面试失利,现在在家专心准备省考。
可以说是很全面的失败。
她现在没有心思看书,手机里也没什么吸引她的东西,就趴在窗边看行人。
客厅里传来开门的声音,她爸妈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门,肩头上的雪厚厚的。
谢含辞跑过去接过礼盒,小心的放在茶几上。
“二姑家的小丽丽明天下午的飞机从大湾市回来,好像和她老公一起。”
“她老公家贼有钱,这次回来好像要顺便在这边办个婚礼。”
“真是会打算盘,多少年不来往的人非要回来办婚礼,这点儿份子钱也得要。”
父母讨论着亲戚家的事情,这种事一向和她没关系,她打算回自己屋。
“小谢含辞,你现在越来越懒了,天天在家呆着怎么让你收拾下厨房都不行呢。”妈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忘了。”
“多大点儿岁数啥都能忘,起来吧别在这晃。”妈妈看起来十分暴躁,谢含辞什么都没说,回屋关上门。
拿起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古装丑女李嘉序‘神图’盘点”的讨论上,下面粉粉黑黑的大战看的人心累。
李嘉序是这一年火起来的小花旦,被称作最强资源咖,一年主演了四部古装剧,营销全网飞,好像火得不得了。
但她确实不算什么大,只走清新路线,什么国民初恋国民妹妹国民校花全都往她身上安。
“长成这样都有人捧,那我也能火。”谢含辞在心里念叨了一句就退出了软件,继续看动画去了。
第二天她跟着父母回到奶奶家,大伯和姑姑两家都已经到了,还有其他亲戚,都在一起。
她勉强挨个打了招呼就躲在沙发角落里玩儿手机,不想听他们谈家常。
可是说话能躲吃饭不能躲,全家围坐在一起,惯例的敬酒发言结束后,话题就转到了他们这群小辈身上。
此时谢含辞是最难熬的,小时候她在家以学习好听话着称,但现在同辈人都上大学毕业后,她就成了垫底的那一个。
姐姐在医院规培,弟弟在毕业实习,但据说毕业后就能正式签约,其他更远的亲戚也是都有着落,连学习最差的大哥都因为已经结婚生子而扭转了自己在家的地位,一跃成为老人口中最有正事的孩子。
唯独她没有一点儿能说得出口的话。
但是她的亲戚还算体面,没有过多的问她,这让她自在不少,可是这种忽略却又刺激到了她更深处的自卑。
她一直是个矛盾的人,自卑,又自恋,幻想着自己什么都不做,就能被别人注意到。
这种想法随着时间慢慢加剧,甚至越来越变态。
她实在吃不下去了,找个牙疼的借口离开了饭桌。
接下来一连五天都是同样的日子,过年的气氛热烈又隆重,但她却一点儿感受不到。
初六晚上,送走了其他远房亲戚,一家人围在客厅看电视。
重播了无数遍的春晚终于断断续续的看完了,现在电视里在播放电视剧。
李嘉序主演的穿越剧。
爷爷奶奶看一会儿就回去睡觉了,但剩下的大人孩子却在兴奋的议论着他们道听途说来的各种八卦,热火朝天。
谢含辞突然重新审视了自己那天的想法。
“我要是出道,没准也能红。”
种子一旦发芽就会破土而出,之后她再也不能安心摆烂,随时都在想她出道的可能性。
好不容易熬到了回家,她立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说是学习,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