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三田也在为什么要和佐久早结婚的问题里回忆,因为她把他当成了浮木,当做了救命稻草。
结果却是如此遗憾。
她到底是没有说出口,也没有讲出和佐久早的见面。那些过去的狼狈,她不想展露在角名面前,不然她会忍不住。
“连我也不可以说吗,绯夏?”
身边人在倏尔靠近,三田视线完全被角名夺走,甚至一瞬忘了呼吸。他讲这话的时候没有掩饰失落,大有他们曾经关系如此好,现在已经生疏至此的落寞感。
说角名像狐狸完全没有错,近距离下会顿觉对方除了眼睛好看,连睫毛都是长长的。被受蛊惑的三田下意识的就摇了头,等她意识到做出了答案,又忍不住咬住唇,暗暗懊恼怎么这么没有定力。
没有错过对方的表情,角名轻笑了出声,肩膀小幅度的颤了颤,原本穿着的薄衫领口随动作幅度露出锁骨,他往后撤拉开安全距离。
眼角眉梢还有星星点点的笑意,意识到有被捉弄,三田好半响吐露一句幼稚。
也正是这段插曲,氛围软和。
三田靠在沙发上,电视上播放的影片她并没有看进去,还是出声将遇见佐久早的事情说出。
毕竟,角名是可以信任的哥哥,她尽量将不好的事情掩盖,只说是眼睛出了问题,在医院碰见的佐久早,他们日久生情。然后见了家长、很快拿了结婚证,从认识到领证只花了一个月。
婚礼办的慢了一些,是时隔四个月办的,正凉爽的季节。
“对不起”,无论是梦里还是今生。
在你失踪的时候没有仔细去找,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没有陪在你身边,甚至没有看出你的感情。
对不起,我怎么这么迟钝。
闻言三田略有些不解的看向道歉的青年,他伸手像过去那般摸了摸她的发顶,一句绯夏,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应该在你生病的时候在你身边。
听得三田睫羽一颤,凝着角名的眼神,忽然觉得他应该知道许多。可又想想应该不太可能,那件事情只有她与母亲知道,无论是喜欢,还是被迫关进医院。
现在应该只是对眼睛受伤的情况,说的安慰吧,但三田还是久违的起了情绪。
“哥哥,你对我最好了,你可没有对不起我过”,用玩笑的语气轻松讲出。
除了你以外,没有人会这么不对,还是有人的。在同样瓦数的灯光下,三田想起了系着围裙的宫治。那段最伤心的时光里,宫治的出现就像是注定那般。
她又想她已然幸运。
话便改了改,“而且都已经过去了”。
角名能察觉到三田意外的停顿与变化的眼神,所以,她现在放心不下的爱人是佐久早吗?青年隐下眸色。
正想着三田主动聊起了准备搬的新家,她打算等天气好一些就去看,角名意识到这是好机会,表示可以同她一起过去。
至少,在其他几个人里他目前还是深得三田的信任。所以,他要一步一步来。
时间过晚,有了困意的三田先回了房间,起身时沙发上某个小物件连着掉了下来,低头看去是来时角名听着睡着的MP3,这个款式是高中时角名常常带在身上的那款。
还不等三田伸手去捡,角名的反应过大,一把拿过,就像是里面藏着不可言说的秘密般。
好在三田并不是什么好奇心重的,也没有多想,径直回了房间休息。
在外的角名稍稍松了口气,现在还不是好时机,他垂眸看向连着耳机还在播放的MP3,里面录制的声音是十八岁三田绯夏的清唱,录音的末尾还有他的告白。
那是一个宁静的下午,角名因为发烧退出了休学旅行,他没有告诉三田,只想着对方能出门玩个高兴,故而独自回的家。
从下午睡到睁眼时天色已然暗淡,窗户外投进橙黄的落日光,风浮动窗帘,摆弄挂着的风铃作响。
许是因为发热,角名倦怠的清醒后并不想动,纵使他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