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的同时也看向门口,他瞬时放下手中的东西,从吧台内走向外,迎上状况不对的三田。
“阿治,我们做吧”
他看着她空空的眼神,心疼里捧起对方的脸,轻轻的亲吻下。宫治的语气温柔,他说好。
他们之间本就存在床伴关系。
宫治将店内关闭,拉着三田上了二楼,他吻着她,贡献上一切对方所需要的。厮摩间他们的身体开始发热,三田渐渐回应,她只想沉沦在这种波涛汹涌的爱欲里,什么都不去管。
偏偏宫治尝到了苦涩,是三田的眼泪,他再次触碰到了她的脆弱。
她蒙进了枕头,“没有人会再爱我了,阿治”。
“不会的,绯夏”宫治吻去爱人的眼泪,语气珍重“我在爱你”。
她只是偏向宫治,茫然的分不清真与假。最后吻细密又温柔的落下,三田感受着波动起的情欲浪潮,随之沉沦。
她与宫治的不正当关系是从一年前开始的,在看清对方明知道她嫁了人还有心思后,三田忍受不住星/瘾折磨,主动的引诱了对方。
那番事后,她说了什么呢。
她说,“宫治,你是在可怜我吗,可怜我,所以和我做”。
可怜她,所以爱她。
本质上来讲,宫治和佐久早也没什么区别,他们落在她身上的都只是那份对弱小的同情。然后是漫长的沉默,大概是这与事后温存相差太大。
三田被身边的男人压住,他就这样看着她的眼睛,找到了她自暴自弃与虐待她自己的证据,然后停留。
她习惯一次性将所有的腌臜倾倒完,就算是以后有人识破,也不会觉得她是个面目可憎的人。
三田已经能想到宫治的后话,她是个践踏别人真心的卑劣女人。
但是沉默之后,等来的不是同样锋利的言语,而是温软的一吻。三田怔楞,久久回不了神。
“总说让人生气的话,比宫侑那家伙还不可控”宫治说着却加紧了怀抱,他拍着三田的后背,哄人似的低声说睡一会吧。
那一晚让三田记住的只有怀抱的温度,什么背叛什么龌龊都记不起来,她贪恋那份久违的温度。但因为此前的教训,这一次她始终封闭着自己,不给宫治一丝别的希望。
他们翻腾进柔软的床榻,抵死缠绵。
常年的作息不良与耗费精血气的学习,三田绯夏的身体素质称得上弱,这一晚后就发起了高烧。宫治关掉了楼下的店面,放了员工几天假,带着三田回了他的公寓。
昏昏沉沉里,三田又做起了梦。
是在某年的大晦日庙会上,她从小到大很少参加这种热闹的节日,记忆里都是寥寥几次。周围的人群任意穿梭过,她看不清周身的面孔。
三田感受到了手被人牵住。
一路随着那位少年进入了庙内,她看着身边人伏在案前认真写着什么,对方灿金的发色引得人多有注意。
她似乎是应该认识他的。
“你写了什么?”梦里的三田问了这么一句。
回过头的宫侑朗声一笑,将写好的愿望摊在三田面前,“保佑你长命百岁”。
简短的话却在三田的内心掀起了波澜,她想起了前几天被人指着骂短命鬼,因为营养不良的因素,三田比同龄人矮一截,也在体育课上显得频频拖后腿。
但现在有一个明明没什么关系的少年许下了这样的愿望。
在三田的一生中,听到最多的莫过于那些恶言相向为什么她要拖累他们,都是因为她,他们才会到这个地步。
她是个无数次自己都想要放弃她自己的人。
“你要陪我很久很久,我们要一直到老头老太的年纪,哦,然后一定要在老不死的宫治面前炫耀,我就是怎么样都比他幸福!”
“...那你有点缺德了,阿侑”
宫侑笑着扑上,一把抱起了三田,嚷着怎么能站在宫治那边,行动上却像是在撒娇。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