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好些了吗?”
云晚点点头,问:“谢听云呢?”
他的神情沉了一瞬。
云晚心头跟着一紧,也懒得等他回答,操控着轮椅强行闯入。
寝殿内满是熏人的药味,正中是硕大的浴桶,桶里灌满了药,谢听云正被浸泡其中。
她屏息凝神,缓缓靠近。
白雾腾腾,谢听云上身裸.露,垂下的睫毛一眨也不眨。
若以往,他早该睁开眼睛看看她了。
可是没有,他的胸脯是静止的,肢体上的伤口毫无愈合的迹象,就那样狰狞,血淋淋地敞开在她眼前。
云晚扒紧浴桶,扭过头小心翼翼地问:“谢听云、谢听云是醒不过来了?”
薄昭低落垂睫,摇了摇头:“……不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