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妥妥答应了。
岑绵将李妥妥送到家门口,才和沈岁寒一起离开。
回到家,岑绵一直没说话。
沈岁寒感受到她?的失落,没往回走,而是问:“家里有姜么?”
岑绵摇摇头。
沈岁寒道:“回去洗个澡,一会儿过来,给你煮姜丝可乐。”
“我不……”岑绵有些疲惫地拒绝了。
“听话。”他温声道。
岑绵顿了顿,点?头答应了。
她?回家洗了个热水澡。
大抵是紧绷的那根神经松了下来,一股巨大的疲惫感瞬间将她?吞没。
她?困到快要昏厥,趴在沙发上,下巴垫着?软绵绵的抱枕。
她?恍恍惚惚地想着?自己?就算不听沈岁寒的话,他又能把她?怎么样。
一睁眼,她?看到挂在玄关?的黑色外套。
要把外套还给他……
岑绵幽幽叹了声,心想这大概就是命运的安排,自己?没法当那个叛逆的小?孩。
她?从沙发上挣扎起身,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玄关?。
她?拾起那件外套,那抹清浅好闻的味道混着?潮湿气?再次袭来。
她?鬼使神差地嗅了下,顿了几秒,她?感觉自己?这个动作有点?像个变态,自欺欺人地又拾起一件自己?的外套闻了闻。
为什么他的外套好像更好闻一点??
岑绵将外套抱在怀里,趿着?拖鞋去了沈岁寒家。
沈岁寒正在煮姜丝可乐,屋里弥漫着?热腾腾的、香甜的味道。
岑绵见他还穿着?出门那身衣服,问:“你怎么没洗澡?”
沈岁寒关?了火,漫不经心地回:“一会儿冲一把就行了。”
他瞟了眼岑绵,疑惑地问:“怎么湿着?头发就过来了?”
岑绵这才发现自己的头发还湿着。
她?捻了捻湿漉漉的发丝,迷迷糊糊地回:“我困得都快昏过去了,哪儿还记得吹头发。”
沈岁寒从厨房出来,伸手扼住她?的手腕,带她?去了卫生间:“这样不行,小?心着?凉。”
岑绵含混地“唔”了一声,没有反抗。
沈岁寒找了条一次性浴巾盖在她的脑袋上。
偌大的浴巾几乎要把她整个人包裹起来。
岑绵整个人埋在浴巾下面,任由他摆布。
沈岁寒站在她?身后,用浴巾擦干她?发梢的水珠,又拿起吹风机帮她?一点?一点?吹干头发。
岑绵舒服地快要睡过去了,她?慢悠悠对沈岁寒道:“沈师傅。以后你要是失业了,可以考虑去发廊当洗头小?妹。”
沈岁寒轻轻笑?了声,不置可否。
岑绵的眼睛在卫生间里滴溜溜转了圈,问:“对了,我刚刚想问你,你平时用什么香水?你的外套好香啊。”
“香?”沈岁寒好笑?道,“你确定不是臭汗味儿?”
岑绵摇摇头:“不是哎,很?香的味道。”
“你困迷糊了吧,我衣服上哪有味道。”
“不是,就是你身上的味道。”岑绵扯着?他的衣袖,扭过头在他身上闻了闻,“就是这个味道。”
沈岁寒:“……”
岑绵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他耳根泛红。他喉间微微滚了下,沉声呵她?:“岑绵!”
岑绵眨眨眼,原本就有点?迷离的目光此时像是晕了层水雾,湿漉漉地望着?他,疑惑地问:“怎么了?”
“你像只小?狗。”
岑绵朝他皱了皱鼻子:“我就是小?狗。”
沈岁寒:“……”
他一手撑住她?的脑袋,强行扭了回去:“别乱动,小?心烫着?。”
岑绵乖乖听话。
沈岁寒道:“我不用香水。可能是洗衣液的味道吧。”
“你用什么洗衣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