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句话的最后,竟是“姐姐”二字。
“呃……”
岑绵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他摸不着头脑,沈岁寒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只能认真解释道:“喜欢是喜欢,只不过那种喜欢……”
岑绵生硬地打断他:“好了,你不要再说下去了,我知道。”
她的心就在他说“喜欢”的那一刻已然坠入谷底,彻底地死了。
她眼底的光,也熄灭了。
岑绵将脑袋扭向?一边,不想再看他。
“那你知不知道……”
沈岁寒想说,我对你的喜欢,和对岑溪的那种喜欢准确地说,是敬重一般的喜欢不一样。
可岑绵已经不想和他再多说什么了,只冷冷道:“蒋晏山说得没?错,你和他也没?什么差别。难道我是你们的玩具吗?你们从来没?有把我当做一个?活生生的人,考虑过我的想法。”
沈岁寒怔住。
他不由蹙起眉:“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从没?有这样想过。蒋晏山到底和你说什么了?他的话怎么能信?绵绵,我和你说过,离他远一点,那个?人不可信,他”
沈岁寒忽地想起那晚与蒋晏山的对话,想起他面?对死亡轻飘飘的口吻,想起杨雪,想起那些死去的人
沈岁寒的心底翻腾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他厌恶蒋晏山的所作所为,更厌恶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面?色愠怒,岑绵很少?见沈岁寒这样情绪失控。
好像只有面?对蒋晏山时,他才会流露出这种反常的、可怕的怒意。
这种没?由来的厌恶,如果不是交织着心底最难以言说的情绪,岑绵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其他的理由解释。
岑绵搞不懂自己对他到底还抱有什么幻想。
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她失望至极。
岑绵冷冰冰地开口:“沈岁寒,你到底为什么那么讨厌他?就因为你那些无端的猜测?可你到现?在都?没?有证据!我从没?见你这样毫无理智、毫无证据地怀疑一个?人,你到底是真的怀疑他,还是……只是在发泄自己的个?人私怨?”
“个?人私怨?”沈岁寒蹙起眉尖,“绵绵,我向?你保证,我虽然还没?能找到关?键证据,但?绝不是毫无根据的猜测。蒋晏山这个?人很危险,答应我,离他远一点,好不好?”
他伸手摁住岑绵的肩膀,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和,温声对她道:“绵绵,你喝醉了,我们先回去,这件事等你清醒了,我们再说。”
岑绵轻蔑地嗤了一声,喃喃道:“你当然讨厌他,至少?他得到过。”
沈岁寒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但?她眉眼间溢出的厌恶像是一把刀剜进他的心脏。
他不知道蒋晏山到底和岑绵说了些什么。
显然,蒋晏山的目的达到了。
他有些出神,思绪纷扰。
手下不觉加重力?道。
岑绵感觉肩膀像是要被他捏碎,可那种痛,却显得格外麻木。
远不及心底那一股源源不断的复杂情绪令她感到痛苦。
她用力?挣脱他的束缚。
“你把我弄疼了。沈岁寒,我讨厌你。离我远一点,你让我觉得恶心。”
心动系数49% 道歉。
一连几天?, 沈岁寒都没再见过岑绵。
他发过去的消息石沉大海,即使去她?家敲门也无人理会。
沈岁寒上班后,作息极其规律, 岑绵像是有意避开他的作息, 虽然两人就住在隔壁,却从未见到过对方。
明明他们之间只有一墙之隔,却像是再也见不到彼此的陌生?人。
他和岑绵总是因为一些小事吵架、冷战。
但这种状态从不会持续很?久,最多一天?,两人就会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和好如初。
可这回, 岑绵第一次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