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太短,俩人肯定又犯老毛病了。但他是个圆滑的,虽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却说:“那大哥你这样可不对。小时咱爹干活多累,现在咱们大了,可不得好好歇着吗?你看那于大爷和李大爷那不都天天搁家待着吗?”
丁三楞原本还觉得欣慰,老二是没白疼,知道向着自己说话。等听到后头,觉出不对来,他说的那俩人都多大岁数了?那黄土都快埋半截子了,咋拿他和那俩人比?这老二还不如老大呢,有话不直说,蔫坏蔫坏的。
“我看你们一个个的,就是看我不顺眼,巴不得我早死了,你们好消停。我告诉你们,没门。”
说完,他唉声叹气地回屋了,边走还边叨咕:“我咋生了这么一窝没良心的耗崽子?唉,我这都啥命啊?”
枣花娘一摆手,把人都给撵出去了,不撵出去还站这儿听他瞎掰?
临睡前,丁三楞和枣花娘又吵了一架,丁三楞觉得枣花娘这是故意踩他脸,讨好孩子。他还说,枣花娘平时没少使唤枣花,赶这时拉拢闺女,指不定心里啥算计。
枣花娘气得一个倒仰,合着她还不能心疼闺女了呗?她就说丁三楞不是人,不配当爹,哪有说闺女不是家里人的?她关心闺女咋还关心出错了?非得像他似的,把闺女当成泼出去的水才行?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上火,越说越来气,最后干脆一个炕稍一个炕头,谁也不搭理谁。
别的人自然是听到了那屋里的吵架声,可谁都没出来劝劝。他俩也不是一天两天这样了,这都多少年了?张大妮倒有心过去看看,可看看男人在那边一动没动,她也歇了心思。
后头几日,丁三楞一直搁炕上躺着,托病不肯干活。别人也没管他,该干啥干啥。枣花娘也勤快起来,那鸡窝、猪圈啥的,都是她给收拾的。一天不落。每天都和几个孩子说说笑笑的,丁三楞在屋里听着,心里更气闷了。
躺了几日,丁三楞觉得自己浑身都疼,看来没病还是不要随便躺着,越躺越乏。可几个孩子都不给面子,他都病了,也没人来关心关心他,就知道和老婆子说话。你们倒是给你爹一个台阶下呀!
枣花也开始上秦家干活了。干了几日,秦雅就发现了,这姑娘不光干活利索,那心思也灵泛,讲花样子的时候更是一点就通。她就试着让枣花给做几个新的样子,没想到人还真做出来了。有花有叶的,看着还真不赖。
秦雅顿觉自己捡到宝了,这哪行都有那有天赋的人,像她,做这些东西,那纯粹是前世见过的样子多。倒也不是她自己专门研究过这些,只因她有个同事,天天给家里孩子研究咋做饭,有一阵子迷上了卡通馒头,闲下来就在那儿找菜谱,做完还给发网上,她想不看都不行。
自打知道枣花会做花样子的事,秦雅就再不让她去跟着做花饽饽了,那太浪费人才了。这样的人就得把她放到合适的位置才行。把花饽饽的事都交给陈氏去盯着,秦雅和枣花就在另一个屋里研究起花样子来。
按她的想法,再有俩月就过年了,说不准从腊月里这买花饽饽的就得多起来。再沿用从前的样子就有些不适合了,过年就得有过年样。再者,她还不知道这年要在哪头过。她爹可来了好几次信,都是催着她娘回去的。若她娘回去,她也得跟着回去。那这花饽饽就得提前准备好。
所以后边再给点心铺送花饽饽时,她都会加上个新的样子,就是想着先试试水,若要的人多了她这头再多做。
秦大川和孙大成这几日的吃食卖的也不错,尤其是那锅巴,每天都能卖光,孙大成还问能不能多出几个口味,现在卖的都是椒盐味的。已经有人问起能不能做点别的味。
那当然是能做了,除了椒盐味,还可以做五香味和香辣味的。家里的调料粉都是现成的,只要混合一下就行了。不出意外的,这一晚又是一顿忙活,总算是把后边要卖的吃食给做了出来。
等快睡了,秦大川才想起件事,差点忘把东西给他姐了。
秦雅接过小包,有点懵。等听说这是刘力捎来的,就以为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