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也知自己理亏,麻溜下地上院里溜达去了。
这一天,不止秦家人吃撑了,远在县城的刘力也吃撑了。他这撑倒不是遇着啥好吃的了,实在是不吃也不行,那半锅菜呢,若不都吃了,放一晚就得坏了。
刘力今天也不知怎的,想起秦雅做的那黄焖鸡来,就想着自己也做做,顺便练练自己的手艺。他这都多少天没做饭了,家里的锅灶都快上锈了。万一以后……,还能给做个饭啥的。
从菜市买了半只鸡,又买了干豆腐、白菜,他坐那儿就开始回想秦雅是咋做饭的,好像是要先炒一下。他边回想边做,别说,至少样子看起来倒像是那么回事。
等出了锅,他满含期待地尝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咋这么淡,像是没放盐似的。看来这做饭还真不是好学的。遂加了把盐,又继续咕嘟咕嘟烧起来。
甭管味道如何,这肉就是肉,那肉香味老霸道了,直从刘家飘到了隔壁。引得邻人在那儿思量:这刘捕头今天是咋了?就一个人还做上肉了?也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吃留着过年吗?就是这味有点馋人,再看自家桌上那碗白菜,顿时没了食欲。
这回开锅,刘力又尝了尝,觉得味道还行,至少是能吃得下了。他边吃边想那日的事,他记得自己当时还问过秦雅,他不过是随口一问,她咋就把这菜咋做都告诉他了,就不怕他回头告诉别人去?
秦雅是怎么说的来着,她说:“告诉就告诉呗,要是真那么好做,那咋还这么老多人来吃呢?总归家里做不好呗。再说了,我可是有秘方的。你信不信?”说完,她还俏皮地冲他笑笑。
这秘方是什么,刘力倒是不知,他光顾着看人笑了。他在这儿边吃边想,不知不觉就把那鸡肉给吃了大半。还剩下个碗底时,他犹豫了一下,到底吃还是不吃?末了,还是节俭之心占了上风,左不过待会多干会活。本着这心思,他又把剩下的全给吃了。
其实,他也是有点纳闷,往日里自己也吃这么多菜,咋就今天给撑着了?也不怪他不知道,那干豆腐看着不起眼,只有薄薄几张,可占肚子了,还不好消化,可不就给撑着了吗?
刘力在院里转悠几圈,觉得还是时不行,地方太小,转悠不开,还得上街里转转,左右还不到宵禁时。
他从胡同里溜达到后街,又来到主街,这么逛了一大圈,觉得差不多了就往回走。路过一个小酒馆时,正碰上赵桩子。那赵桩子显见得又喝酒了,脸红脖子粗的。
“头儿!”赵桩子倒也没喝到不认人的地步,还认得刘力。
“你咋又喝上了?就你一人?我说你这几天怎么一到下衙的时候就丢了魂似的,就是来这儿喝的?吃饭就吃饭,喝啥酒哇?”刘力这话不是没有根据,瞧赵桩子那眼神,直勾勾瞅人家姑娘,也不怕把人吓着。
他拽着人来到街上,道:“你是咋想的?你天天上这儿喝酒,人就能看上你咋的?人还能嫁你个酒蒙子?”
赵桩子也不搭话,只歪歪斜斜地往前走。
叫你死鸭子嘴硬,不说是吧?早晚有求我的时候,刘力简直是恨铁不成钢。
可走着走着,他又想到自己,自己好像也没比人家好哪儿去?好像就是不喝酒这条强点?再看看前头的赵桩子,难道我在她眼里就这样?
过了几日,天冬兴冲冲回来和秦雅说,学堂里的同窗说要上秦家来玩。从坐上车,他就在叨咕学堂里的事,嘴里嫌弃人家,说来也是给家里添麻烦的,可那神情却不似那么回事,嘴角都快咧天上去了。
秦大川不时回头看他一眼,正瞅见他在那儿咧嘴笑,不由撇撇嘴,真是个傻孩子。你这副口不对心的样子,谁看不出来呢?还搁这装呢。
这可是天冬头回请人上家里来,陈氏和秦雅都很重视。天冬这个小古板,交到朋友可不易。她们这做大人的可不能给拖后腿,必得给招待好。
首先这卫生就得搞好,那鸡鸭鹅啥的,到时都得用围栏拦到墙边。那猪圈,也得关好门。往常那只猪总往外头拱,一个不注意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