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冬日里，还得先给黄油软化；现在天暖，拿出来就已经是软的了。

自从打蛋器做好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被派上用场。用打蛋器把黄油打成糊状，加入白砂糖继续搅打，此时黄油已经略有些膨胀了。蛋液分次加入黄油里，每次都要搅匀才能继续放蛋液。

待蛋液全部拌入黄油，加入筛过的低筋粉拌匀，就可以做饼干了。原本做曲奇是要用裱花嘴挤出花纹，可这时又没有裱花袋，用纱布吧，一挤就裂开了。秦雅就用擀面杖把面团擀成薄片，找个小盖子挨个扣成圆形。为了好看，还用刀背在上面压了几道花纹。

果然，用黄油做的饼干就是香，没等饼干出炉，香味就飘散开来，开着窗坐炕上就能闻着。

晚饭就是用芹菜叶煎了几块油饼，配上一锅热乎乎的粟米粥，剩下的芹菜杆从中间撅断，把断口处挂着的丝丝缕缕向上拎起，扔掉不用，这样吃起来就不会柴了。洗净的芹菜杆切成段，入水焯一会，变色即可。捞出来放调料拌匀。

晚饭做好，正往桌上搬的时候，秦大川把天冬接回来了。秦雅把一边放着的饼干和油饼端起来，准备让天冬给黄嫂子家送去。

没等走到跟前，就见秦大川冲他摇摇头，又比划了一下眼睛。她这才看到，天冬的眼睛红红的，衣裳还刮破了几道。就没出声，把东西递给秦大川，往黄嫂子家指了指。

秦大川接过吃食，转身去了黄嫂子家。

这头秦雅也没言语，拉过天冬往屋里走。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得先填饱肚子。

洗过手，三人坐炕上等秦大川回来吃饭。等人进屋，寒暄几句，就开始吃饭。吃过饭，秦雅拿过一盘饼干撂桌上，接着坐天冬旁边，开口道：“说吧，咋回事？”

“你先让孩子把衣裳换了，那都破了。”陈氏心里不落忍，这孩子打从捡回来就是个省心的，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打架。

“先说清楚再换。”秦雅可不惯那些个臭毛病，合着打架还得伺候得干干净净呗？让他先吃饭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天冬只顾低着头，不吭声。这情形可少见，往常秦雅问啥他都立马答话，不带拖延一句。

“还是我说吧。家来之前，黄夫子和我说了。学堂里有几个小子不知从哪儿听说，天冬是咱捡来的，就串联着起哄，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天冬急了，就跟人打起来了。姐，你也别急，那几个小子也没落着好，我看脸上都有挂彩的。”

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现在的重点是打架输没输吗？不看看那是啥地方？学堂。那是念书的地方，是让他打架去的？

秦雅正在这儿酝酿情绪，准备待会痛骂一顿这俩人。

天冬却在此时开口了：“姐，你别怪四哥。这事怪我，我不该在学堂打架。下次再有这事，我先去和夫子说。”

“对，下次你别在学堂打，等下学你叫上我，咱俩搁路上去揍他们。”秦大川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填补上几句，丝毫不知危险就在头上。

“啪”，秦雅重重地拍了下桌子。陈氏本想扯扯儿子的袖子，让他闭嘴，可没想他作死的速度太快。此时见闺女生气了，她收回手，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该，让他没眼力见，多嘴多舌。

“现在，马上，都给我站墙根儿那去。半个时辰，少一点儿都不行。站完一人写一篇字，就写写你们是咋想的。写不完，谁都别睡。还有，明儿天冬歇一天，先别去了。让人给黄夫子捎个信。”

秦大川登时傻眼了，这咋和他又扯上关系了？他这算不算天降横祸？别人打他家人，还不能打回去？

38. 第 38 章 赶集

只是心里再不满, 觉得委屈，也只能老老实实从炕上下来站墙角，要是敢顶嘴, 他姐都能一笤帚扔过来。唉, 明明他姐以前不这样啊？

一大一小面对着墙, 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对天冬, 秦雅倒不担心，就是秦大川这小子自打来了关外, 整个人就有点飘了, 像是拴了一晚上的狗刚放开，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