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担心这些。

只是有一点,连锋心里略有些后悔。

云缓醒来的时候,他应该将两人的关系如实告知,而不是只说他们是至交好友。

眼下云缓明显只把他当成很好的朋友,看见他坐下来了,丝毫没有像往常一样趴在自己肩膀上打瞌睡的意思。

连锋坐了过去,就在云缓很近的地方。

男人身上清冽的龙涎香笼罩四周,两人的距离近得不能再近。

云缓看着连锋,一些空白的记忆里慢慢多了些淡淡的轮廓。

云缓用手指戳了戳连锋的肩膀:“我们只是好朋友吗?”

连锋握住云缓的手腕,粗糙的指腹在他手腕内侧轻轻摩挲两下。

处理政事感到枯燥无味之后,连锋往往会想起云缓。比想到云缓更让人心满意足的是,云缓就在他面前。

他把云缓抱到了自己怀里:“不仅仅是朋友,我们已经定了婚事,你很快要与我成亲。”

云缓后知后觉发现,原来连锋先前说的做皇后不是开玩笑。

他对连锋是有很多好感,只是转瞬之间两人便从朋友变成了更为亲密的恋人,云缓担心再过一会儿,连锋会揪出一个三岁小孩说是两人的骨肉。

他盯着男人冰冷的侧颜,连锋发上束着九龙冠,从额头到鼻梁再到下巴的线条颇为深邃,厚重衣袍上面绣着繁复的盘龙。

云缓在室内穿着薄薄的一层罗衣,他被连锋抱在身上,连锋身上的金银线刺绣磨得他手腕绯红了一片。

云缓对现在的年份记得不清楚,对自己的岁数亦记不清晰,心智稍微有些不成熟:“我现在几岁啊?元德三十年……”

已经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

连锋捏了一下云缓的脸颊:“已经过年了,你现在虚岁十九。”

云缓对连锋很自然的信赖,对方毕竟是他睁开眼睛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他小小的挣扎了一下,想从连锋的臂弯里出来,可是连锋的力气太大,一双手臂的力道最大时能挽十石的强弓,云缓没能离开,还是被按回了连锋身侧。

他换了个姿势坐好:“那我可不可以出去走走?我想吃红豆年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