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你跟死神似的站我床边我怎么睡?快点。”
江心白踌躇了很久。
对视。
“啧,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困了,我要睡了。别耽误时间。”杨广生打了个哈欠。
最后,江心白再次妥协了,绕到床另一边,脱衣服。
两个男人在浴室里面对面脱光光,不太正常。但要加上点明显扯淡的缘由,比如老板的各种刁难,帮洗澡帮按摩,那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是老板躺在床上,等着自己脱光光爬床,就实在太。
太摆在明面上了。
可是,就算真是给老板潜,都没现在糟,他还不如那个。因为即使他现在爬上了老板的床,他也换不到什么好处。杨广生只是在报复他,虐待他,故意侮辱他。
杨广生盯着他,他就背过身体脱。可背对着脱,也是如芒在背。
江心白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b样。
他的思考凝滞堵塞在这里。他蹭着床边躺下,背对着杨广生,扯过被子角盖住自己。
他过于安静了。
过了会儿,杨广生就扯他的胳膊,没扯动。
“喂?”叫他也没反应。
想到他说自己中药量挺大,杨广生立刻警惕起来,蹭过去,撑起身子,把他的脸颊捏住转向自己:“江心白?”
被扭过来的江心白看着他。
杨广生看见他两只眼睛中间有条笔直的泪痕,右眼睛眼角一侧也有。这是他刚才一动不动地哭,所以左眼的眼泪先流到右眼,再跟右眼的眼泪聚集,然后从眼角一起流出去的证明。
杨看看枕头,也湿了一滩。
“……”
“操。你上了我,你哭什么啊?你好意思吗。”他说。
话虽这么说,但语气中并没有愤慨。
江心白把眼睛擦干:“所以我没出声啊。”
“呦。”
都开始顶嘴了。
“行吧。”杨广生躺回去了。
过会儿,他说:“你说你中了药。可是我那些朋友,都不会干这种事儿。”
“不是你朋友。”江心白说,“是上次那个在彩虹树酒吧给我下药那个人。”
“嗯?”杨广生一听,再次凑过来了:“你怎么知道是他。他怎么会在?”
“……我看见他了。”江心白没细说。他揉了揉鼻子,让声音听上去正常一点。
“我没注意,又中他招了。他说给我下了上次的三倍量,要不是你过来他就把我带走了。”
“他还敢找你。”杨广生又坐起来点,“我说了你是我的人,他还没完了。”
江心白没说话。他当然不能说他从杨广生家离开那天对皮特干了什么。
杨广生想,彩虹树那次,确实是自己故意看他被人下药的。后来才会和那个一身腱子肉的基佬起了冲突,可能也因此结了梁子。小助理被人下药两次,也算跟自己有点关系。
不过更多的当然还是江心白自己不够精明,还是太年轻。
他想着,随手把江心白眼角边哭湿贴在脸上看着让人难受的头发弄开:“三倍,下手可够黑的,这是憋着要弄死你啊。”
江:“……”
他很用力地抽了口气。吓得杨广生一愣:“……你怎么了?”
又有新的水花出现在小崽子眼周:“为什么会出这些事。我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我只想要赚钱搞事业。我想住大房子,下班回家有电梯,插座不漏电,下雨天不渗水,做饭不跳闸。我还有重要的事没做,为什么我的人生就这么完了。光溜溜地躺在老板的床上,进行性功能障碍训练。我人生不值得。”
杨:“……”
“呜!”
杨:“呦,小乖乖,哭得比我刚才被你大铁棍子玩命捅的时候还厉害呢。”
江:“……”
江声音就小了点,卖力地往回收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