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生这人自问还是很有自知之明。他需要陪伴,特别是身体上的。戒不掉。虽然从来不会因此而得到满足,但是让他不去做却也不现实。他那方面和江心白不一样。或者说正相反。他这人无时无刻都插着电,很敏感,让他忽略那么多的示好很难。
如果有江助理在身边让他时刻产生要挨揍的恐惧感他应该还是可以坚持住不被诱惑的。杨广生觉得。
但他不在了。空虚感比过去还多一百倍。太难了。
可替代品不好找。亲亲抱抱,总感觉不对。接着就不了了之。
杨广生是两年没开张了,但可不是他不想,他特别想,想要到一种急躁的地步。只是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替代品。真发疯。
大概在别的人身上,他可以得到美人在怀的简单的抚慰,却感受不到那种微妙复杂的疼痛感。
比如像看到江心白嘴上有口红时那种无奈的。比如看到他脸上缠着绷带时那种愤怒的。
或者现在,看着他和女同事坐在一起这种莫名其妙的也算。
杨广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对于小白这样一根筋的人来说自己就是个火坑,他脸上永远的伤痕就是证明。那个伤痕,近距离看到时让人心头酸麻,指尖碰过时就像吃刀子,不敢碰第二次。然后,深刻意识到自己这种货色对人家不打扰就是最好的报答。
……
可我真的找不到啊。怎么办。
黄琳琳跟杨广生说话,打断了他的思路:“杨总,您再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我点挺多了。”
“行,你点就行。喝什么?”杨很自然地微笑着接上话,“我要啤酒,给小白拿果汁。你喝什么小姑娘。”
“给我来个花生露吧。”黄琳琳看江心白:“江总好像不喝甜饮料吧?要茶水吗?”
江心白看了眼杨广生,对方也在看他,眼中有一点疑惑。
桌下他感觉到对方的裤脚不小心蹭到了他的脚踝。
他说:“不要茶水。我也喝酒……白酒。”
“……”黄琳琳转头,看着老板欲言又止,然后把菜单递给服务员:“那好先这么上。谢谢。”
黄琳琳觉得这俩人的关系很奇怪。生疏里透着熟稔,熟稔里透着生疏。比如杨广生知道江总不能吃辣,却不知道比起不吃辣他更不爱吃甜。杨广生倒是看起来很喜欢吃辣的,但江总坚持说他不能吃。
真奇怪。
还有,江总本来说自己酒量不行,要让我打掩护的,现在却自己在那儿一会一杯,一会一杯,比昨天还变本加厉了。
真奇怪!
黄琳琳还觉得杨广生这人挺有趣的,很会聊天。和自己这种差十几岁的女孩也能聊到一块去,很有风度和魅力。黄琳琳又想,咳咳!这种男女朋友不断的花蝴蝶,想来让人心情愉快这个技能早就炉火纯青了吧。
她又忍不住转头对比本来在她心中魅力值很高的江总。一语不发,偶尔喝酒。一副母单之气侧漏的样子。
“杨总,您看我们公司不大,江总天天都忙得脚打后脑勺的。我特好奇,你那么那么大的产业,怎么整啊?是不是特累。”她说。
杨广生:“肯定累啊,不过具体事项都有人去做。主要是心累。”
黄琳琳:“那么一大摊子肯定操心。但能赚好多钱啊,花都花不完。”
杨广生想了想,笑了声:“那倒是。”
“哎呦呦~”黄琳琳立刻露出一个围观凡学家讲座的表情,“那您平时怎么花?”
但杨广生拄着脸,只说:“可我两年前也花不完。两年后也花不完。那我这两年干嘛了?好奇怪啊。”
“这两年你过得好吗?”他歪头看江心白,“很忙?”
黄琳琳不知道这话是怎么转过来的,但她也顺着话头看向自己的老板。
“挺好的。”江心白说。
这个回答没什么营养,导致了饭桌上片刻的安静。于是他回问:“你呢。”
“不好。”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