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陆鹤川忙完了政务来到忘忧宫,心情颇佳地掀起珠帘来到苏南嫣身边,将她拥入怀中,笑道:

“阿烟等朕多久了?若是困了就先睡下吧,不必一直熬着。”

苏南嫣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像个木偶一般任由陆鹤川抱着,面无表情地坐在他的腿上,一动不动道:

“皇上是帝王,等您来是臣妾分内之事。”

“这是什么话?”陆鹤川察觉出苏南嫣的异样,但是只以为是因着他来迟了闹脾气,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温声道:

“朕答应你,日后若是不能早些来,也一定先差人来传个信,定不会让阿烟白白等着,如何?”

“倒也不必,臣妾本来也是夜不能寐的,多等些时候也无妨。”苏南嫣瞥了陆鹤川一眼,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陆鹤川却觉得很不对劲,转过头贴着她的脸颊,皱眉问道:

“阿烟今日是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人暗中动了手脚?”

“没有的事,皇上多虑了。”苏南嫣温婉却疏离地笑了笑,都没正眼瞧过陆鹤川一眼,起身道:

“皇上若是没别的事,臣妾伺候您歇息吧。”

“阿烟,到底怎么了?”陆鹤川心中的预感愈发强烈,拽着苏南嫣的手不肯放开,关切道:

“若是有什么心事,也可以和朕说说,朕定是帮着阿烟的。”

苏南嫣使劲挣脱着陆鹤川的手,可再多的努力都是徒劳,细嫩的手腕上泛起疼痛也未能得逞。她只能对上陆鹤川幽深地眸子,张了张口却不知该问些什么。

二人就这样对峙着不说话,苏南嫣陷入了陆鹤川那双偏执地眸子,费劲心力想从中看出点什么,但是最后除了凝重的情绪外一无所获。

良久,她犹豫着开口问道:

“皇上,你......你有没有心上人?”

陆鹤川听后轻笑一声,从背后抱着苏南嫣道:“朕的心上人不就在眼前吗?阿烟为何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听闻帝王向来雨露均沾,有些不甘心罢了。”苏南嫣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但是并未再多说什么,用勉强的笑容掩饰着。

“朕和他们不一样。”陆鹤川坚定地将怀抱收得更紧,道:“朕自始至终都只喜欢阿烟一个人,这辈子也不会有其他人。”

“真的吗?皇上莫要骗我。”苏南嫣纠结地闭上眼睛,小声嘀咕道:

“皇上在遇到我之前......也没有过别的心上人吗?”

“阿烟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陆鹤川低头看着怀中人娇美却满是愁容的模样,心中疑云密布,隐隐生出许多揣测。

“是臣妾僭越了,皇上从前如何本不是臣妾应该问的。”苏南嫣逃离陆鹤川的怀抱,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道:

“请皇上恕罪。”

“阿烟,你从不这样。”陆鹤川这下笃定苏南嫣定是有什么心事,更是着急地拉着她问道:

“到底是怎么了?你告诉朕好不好?”

苏南嫣抿着唇不说话,过了半晌后摇了摇头道:

“臣妾很好,只是有些累罢了,皇上也歇息吧。”

陆鹤川疲惫又无奈地沉沉叹了一口气,还想再说些什么,就看见净月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急切道:

“娘娘,不好了,景年突发高烧卧床不起,奴婢已经传太医来诊治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现在才告诉我?”苏南嫣一下子站了起来,急忙拉着净月就往外走,话语急切道:

“先去找些凉水和手帕,本宫今晚守着他。”

陆鹤川沉了脸色,不容反抗地拦住苏南嫣,面容上低着不甘心的愠色,隐忍道:

“朕还在这里,阿烟现在就要走吗?他真的.......那么重要?比朕还重要?”

苏南嫣拼命挣扎着,不顾疼痛也要挣脱开,眸中隐隐闪着泪光,哽咽道:

“可能在皇上心中,景年永远是罪奴。可是在臣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