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事不宜张扬,只能悄悄从后门抬进府,苏大人不会介意这些吧?”
“下官不敢,悉听王爷安排。”苏阳平顺着陆鹤风的意思附和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本王今日还有要务在身,改日再来和苏大人喝茶。”陆鹤风满意地起身,在苏阳平的谄媚和挽留中离开了苏宅。
待到陆鹤风的马车走远,苏南仪才挣脱婢女的束缚,从暗处冲出来,一下子扑到苏阳平的跟前,扯着他的袖子不肯放手,哭的撕心裂肺道:
“爹,你怎么就这样把女儿卖了呢?女儿不要当侍妾......这辈子也不会当!”
苏阳平本就因为她的事窝着一肚子火,听着哭声更是心烦又来气,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苏南仪的脸上,几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指着她的鼻子道:
“你还有脸叫我爹?要不是你坏事,我至于像条狗一样求着恒王吗?好歹是王府的侍妾,就你现在的名声,恐怕是乡野举子都不愿让你当正室!”
苏南仪跌倒在地,捂着通红肿胀还带着五指印的脸颊,拨弄了几下散乱的发髻,眸中的泪水都快哭干了,不可置信地望着苏阳平。
她是苏家的独女,一直被捧在手心里长大,苏阳平从不舍得打她,老太太亦是很少斥责。
可如今看来,曾经的宠爱就像一场梦,现在她只是苏家人人厌弃的累赘,只想将她快些送走,无人在乎她的感受。
“爹是不想要我这个女儿了吗?”苏南仪用衣袖抹了一把脸,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眸中残存着一点微弱的光亮,渴望着他能说出一句挽留的话。
苏阳平脑海中闪过十几年的点滴,心中泛起些许不忍,但是一想到方才的事情就再次气血上涌,冷着脸狠声道:
“我没你这样的女儿。”
说罢,他一甩衣袖,径直从苏南仪的身边走开了,连一个回眸都没有再施舍给她。只留下苏南仪一个人再次瘫软在地,目光中是破碎般的绝望。
此时,苏南嫣拖着摇曳的裙摆,轻移莲步来到苏南仪的跟前,嫣然笑道:
“姐姐也不必太过伤心,恒王是陛下的亲弟弟,就算姐姐是以侍妾的身份入府,日后只要得到恒王宠爱,也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你少在这儿得意!”苏南仪用最后一丝力气强撑着,愤愤道:“你不过是命好罢了,是皇上随性定下来的人。若非你用那些下作手段,进宫的人应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