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宅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难不成这么多年未曾换过吗?”
“下官无能,这些年一直位居四品,自然也只能住这样的宅子,勉强糊口罢了。”苏阳平低下头窘迫道。
“原来苏大人也是知道自己身份的。”陆鹤风脸色冷了下来,看也不看苏家奉上的茶水,漠然道:
“若是你送进宫的人能有你半分识相就好了,也免得太后日夜忧心,劳力伤神。”
闻言,苏阳平吓出了一身冷汗,颤巍巍地跪在陆鹤风的脚边,气息不稳道:
“殿下恕罪,是下官管教无方,以至于小女冲撞了太后娘娘。敢问殿下说的是......”
“还能是谁?自然是你收来的好女儿啊。”陆鹤风挑了挑眉,起身走到苏阳平的身边,威压的气势愈加强烈,冷声道:
“本王的母后一向仁德,不会和一个不懂规矩的秀女计较。只是本王为人子,实在是不忍心看着母后这般难受。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呢?”
苏阳平抖得像筛子一般,一口气都不敢喘,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眸中闪过怨恨和狠厉之色,决然道:
“既然是她自己造的罪孽,还请王爷重重责罚,绝不姑息。只是王爷明鉴,下官真的是冤枉啊!”
陆鹤风见目的已经达到,忽而笑了一声,故作大度道:
“罢了,到底还是孩子的错,怪不得苏大人。不过本王终究是外人,不便插手此事,如何了结还要看苏大人的决断了。”
“请王爷放心,下官绝对不会轻饶了她。”苏阳平咬牙切齿道。
“好了,你也起来吧。”陆鹤风的脸色和缓了不少,淡淡道:“苏大人为官这么多年,虽无大功,也算是勤勤恳恳,恪尽职守,如今看来也是公私分明之人,怎的这么久未见皇上提拔呢?”
这句话戳到了苏阳平的痛楚,他讪讪笑道:“王爷谬赞,下官惶恐。兴许是皇上日理万机,下官又微不足道罢了。”
“本王亦是惜才之人,日后若得了机会,定会在皇兄面前提一提苏大人的。”陆鹤风目光幽深,暗自有了新的打算。
“多谢王爷赏识!”苏阳平一看到有升官的机会,立马乖顺地叩头谢恩,道:
“王爷的恩德下官铭记于心,日后任凭王爷差遣。”
“你有这份心意就够了。”陆鹤风颇为高兴地起身,道:“本王公务繁忙,不便久留,还请苏大人管好全府上下的嘴,别让不该走漏的消息被人知道。”
“是是是,下官明白。”苏阳平连连点头,道:“恭送王爷。”
陆鹤风的身影彻底消失后,苏阳平才心有余悸地起身,一拍桌子恼火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速速叫了大夫人同去寿安堂,绝不能再留着那个孽障!”
作者有话说:
恒王是标准的打一巴掌给一颗糖,正好很符合苏老爹那种性子
21、怀疑
御书房内,陆鹤川正襟危坐在金纹龙椅上,垂眸听着六部尚书挨个回禀近日的要事。本是惯例而已,可门外的安公公却急得满头是汗,时不时地朝里面张望着。
半个时辰过去,见里头依然没有离去的迹象,安公公终于按捺不住,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低声道:
“奴才该死,本不应打扰皇上议政,只是奴才有要事相告,还望皇上明察!”
陆鹤川神色微变,六位尚书识相地跪安,不一会儿便只留下安公公。
“皇上,刚才跟在恒王身边的眼线送来密保,说是把人跟丢了。”安公公小心翼翼道。
“好端端的怎会跟丢了呢?”陆鹤川呷了一口茶,不解道。
“恒王殿下本是约了几人去天香阁听曲,可是咱们的人一路跟着,在天香阁却发现那人根本不是恒王,而是他身边的一个随从。”安公公焦急道:
“奴才方才已经让人去找了,可是只有人见他在西街出现过,具体的位置实在是不得而知了。”
“他拉拢权贵结为朋党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