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流言蜚语,你又何必在意呢?”
听了这话,苏南嫣不免有些气愤,撇撇嘴不悦道:“你可以不在乎,但你又怎知我活得是何等小心?在这样的地方讨生活,容不得半点出错。”
陆鹤川知道苏南嫣是肺腑之言,但依旧不在意地笑道:“你若是有什么难处,可以来求我呀。说不准你再送我一个香囊,我就答应帮你呢?”
“不必了。”苏南嫣越听越觉得陆鹤川嘴欠,愤然甩了甩衣袖道:“就当我们从不认识吧,这样就是帮我大忙了。”
“喂......”陆鹤川面上有些挂不住地走上前去,想要找苏南嫣理论一番。
奈何苏南嫣头也不回地跑开了,一溜烟就没了影子。
“真是没有情趣,说走就走......”陆鹤川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为了见苏南嫣,也是费了一些心思的,还特意换了避人耳目的衣服,躲开了宫中的眼线。
本想着找些乐子,结果竟是连面都见不着。
陆鹤川不爽地回到养心殿,摒退了所有的宫人,一个人静坐在榻上。
他百无聊赖地从怀中掏出苏南嫣送给他的香囊,放在掌心里端详着,不由得轻笑出声。
这般粗陋的针脚,想必在官宦之女中都是少见的。当初玉烟是因为出身低微,无人教导,那她又是因为什么呢?
想到这里,陆鹤川将玉烟送给他的香囊从锦盒中拿出来摆在一起,可是这样一看,两个竟是几乎一模一样。
不仅是鱼目一般的仙鹤眼睛,就连那幽淡的雪松和檀木香气,也极其相似,只不过玉烟做的这个明显香料更好些、味道因为时间的流逝淡许多罢了。
极为相像的容貌、几乎一样的手艺......陆鹤川心中也产生了一丝怀疑,不过那双丹凤眼中很快就浮现出自欺欺人的笑意。
早在一年前,玉烟就已经死了,那只手镯不可能错的。
他将苏南嫣的香囊挂在床头,目光愈加深沉,似是风浪将至的海面,心中亦是思绪翻涌。
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儿吗?还是......这些都是她故意为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