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声。
刹那间,我差点以为他真的捏断我的腕骨,可看着他不肯看我,却还死死拉着我的矛盾反应,我又隐隐意识到他可能是不想让我离开他身边。
我没挣扎,忍着痛,尽量用柔和的声音哄着他,“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走?我不走,关澄,我不走,你别激动。”
被呼叫的护士很快就走了进来,看到关澄的奇怪反应后也似乎早就习以为常。
几个护士娴熟的给他打了一针什么东西,几分钟后,关澄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还紧紧闭着眼,陷在枕头里喘着气,紧绷的身体像块硬邦邦的石头。
大力抓着我的手掌如同焊住的烙铁,那一片皮肤都要被融化了,我茫然的看向外国护士,用英语问她关澄这是怎么回事。
护士也看到了关澄不肯松开我的动作,于是当着我的面,解释说这是关澄待在治疗中心的后遗症。
这是所谓的电击疗法的后遗症,关澄应该是被进行过针对我的电击治疗,导致他现在一看到我,一想到我,身体就会回忆起被电击的疼痛,也会感到头疼、恶心,或是产生其它的精神障碍。
这是一种非常惨无人道的方法,但可惜的是这种治疗中心仍然存在,并且送进去的大都是同性恋。
为了纠正性取向而不惜毁掉一个人的身体和灵魂,我也开始憎恨关家人了。
关澄始终都是清醒的,不说话,缺氧般喘着气,等其他人都离开病房,留给我们独处,他还是没有睁开眼看我。
接触着我的掌心在发抖,我猜想他可能正在进行着艰难的斗争。
看到他这样,我也很不好受,胸口的钝痛咬出了洞,“我不会走的,就坐在这儿。”
他还是抓着我的手,颤抖的频率缓慢的下降,但是无法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