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也不知道了！

正如秦医生所说，也许第一人格赢了，他就会真的变成那个只把他当弟弟的靳白衍。

也许第二人格赢了，变成一个时时刻刻想控制他，却又满心满眼都是他的靳白衍。

再或者，两个人格势均力敌，最后一起消亡了，衍生出第三人格，未知的第三人格！

一股寒意自腿脚开始蔓延至全身，握着水杯的手忍不住收紧，一股恐慌跟无助自心间弥漫。

他不知道，下次再见到他哥，会是何种状态？

“哎呀，想什么呢，想得脸色惨白惨白的！”

徐家豪猜到靳墨心中所思，故意打了一下岔。

“就凭你哥能花上个把月的时间，写出数十万的‘小墨’，组成一幅3D立体画，你也要对你哥有信心！无论他什么状态，你都是他的唯一。”

徐家豪的几句话，大大缓解了靳墨的不安。

靳墨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点笑意，“对，我得对我哥有信心，大不了，我再黏他一回！”

萧飞武听着两人的谈话，心头疑惑顿生。

“不是，你俩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着味道不太对呀！”

徐家豪脑袋扭到另外一边，不想搭理他。

萧飞武没眼力见，用力扯了扯徐家豪的衣袖，“小徐，你倒是说说呀！”

小徐，你全家都是小徐！

徐家豪心里怒吼着，要不是完全不是萧飞武的对手，真想给他一拳。

“我哥喜欢我，我喜欢我哥！就这么简单！”靳墨率先开了口。

此话一出，萧飞武的下巴惊得快掉地上。

他的手指了指靳墨，又指了指徐家豪，最后掉在桌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靳墨好笑地看着萧飞武精彩变化的表情。

徐家豪趴到桌上，脸埋在胳膊肘里，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肩膀抖动。

足足过了五分钟，萧飞武才消化完靳墨抛出的话。

“真的假的？不会是忽悠我的吧！”萧飞武合拢了下巴，说了一句，语气里的震惊依然浓烈。

“我哥留下的另外两张纸里，一个藏着‘爱’字，一个藏着‘你’字，你说呢？”

靳墨的话，如同重锤一般，再次往萧飞武的心脏上锤了又锤。

萧飞武没再吱声，身体直接朝后仰，靠在椅背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为自己缺氧的心补充氧气。

“靳董夫妻知道吗？”

靳墨扬了扬眉，靳怀阳夫妻知道吗？应该吧！

想起之前靳怀阳跟他说的话，他想，他们俩应该比他知道得还早吧！

靳墨笑了笑，没有回答萧飞武的问话。

虽然，靳白衍留下的这条线索，目前看着没啥用，但靳墨跟徐家豪依然在旅馆里研究了好几天。

他们根据“货运5号”经过娄江的线路，然后沿着河道，找到沿途可能经过的城市。

搜索每个城市带有“美”字的疗养院，医疗诊所，社区楼盘。

看着数千个搜索结果，两人面面相觑。

“等吧！”徐家豪放下纸，说了句。

靳墨叹了口气，“除了等，也没有其他办法！”

距离“货运5号”下次路过，还有两个多月，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靳墨买了一艘游艇，停在娄江。

万一“货运5号”的船长不配合，他们还能跟着船追。

除此之外，还在上游五百米的地方架设了监控，以便提前发现，提前布控。

萧飞武带着刘才，肖平，吴平一，四人守在江边。

徐家豪作为机动人员，来往于旅馆跟江边，时不时照看一下小云家状况。

小云妈妈在肖平的帮助下，在医院做了检查，发现体内有一个大瘤子，好在是良性，做了个手术，目前恢复中。

靳墨不放心，就让徐家豪时不时送点补品过去。

他自己则回了昆城，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