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没有直接打电话给包书羽，而是发了条信息。

－你好，包学长，我是靳墨，能见面谈谈吗？

对面过了好一会才回了句。

－好！下午五点，前进路，蓝山咖啡馆。

靳墨没告诉古婷婷他跟包书羽要见面的事，他想先看看包书羽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再做决定。

下午五点，包书羽来了。

虽然对包书羽也没多少印象，但总归有那么一点记忆。

至少包书羽跟他告白时，他还是看过他几眼的。

记忆里，包书羽应该是偏温文儒雅的，怎么也不是如今这个从头到尾都有点冷硬的模样。

包书羽也打量着靳墨。

算算，两人快三年多没见了，眼前的人，跟记忆里的人，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现在的靳墨，眉眼已经没了忧愁。

“包学长！好久不见！”靳墨笑着说道。

“靳墨，好久不见！”

包书羽的音色也跟他的人一样，有些冷。

“你……变了很多！”

“是吗？”

靳墨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端起咖啡，微微抿了一口。

包书羽的手立马按到他的杯子上，“你别喝！”

靳墨有些吃惊，顺着他的手，放下了杯子。

包书羽似乎也发觉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瞬间抽回了手。

两人再次静默了一会。

气氛实在是有些诡异，靳墨只能硬着头皮问道，“包学长，我记得，你不是说要在昆城工作的吗，怎么来虞城了？”

包书羽放在桌上的手陡然间握紧。

“是呀，我本该在昆城工作，为何会来了虞城？”包书羽低低地讥笑了几声，“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问你哥靳白衍！”

靳墨愣了一下，问他哥？

他哥认识包书羽？还跟他有过节？

靳墨脑袋转了一下，立刻明白了！

他哥跟包书羽就算有过节，也肯定跟自己有关！

“我哥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实在是不好意思，他可能误会我们俩的关系，才会做出一些事！我替他跟你道个歉！”

“你替他道歉？”

“对！”

“什么身份？”包书羽紧盯着靳墨，语气很冷。

靳墨没有迟疑，“家属身份！”

包书羽冷笑了两声。

“我不过就是跟你告了个白，还没来得及跟你约会，就被告知是个误会，就因为这个，你哥直接断了我在昆城的工作！”

“啊？”

“毕业后，我去了靳氏面试，进了研发中心，努力工作了一年多，好不容易稳定下来，能够独立接案子，可是，靳白衍居然在一次技术交流会上，直接让人开了我！”

包书羽的眼睛猩红，脸上的恨意也显而易见。

“我何其无辜！我又不知道他喜欢你！我也不知道他是你哥！

他提前一年就离校，你进来时他已经离校，后来也没有看到你跟他在一起。

如果我早知道，我又怎么可能去靳氏工作！

那场交流会，几乎涵盖了所有昆城好一点的电子公司。

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开除，你说，我在昆城还有路可走吗？”

靳墨很无语，没想到，他跟他哥的闹剧，居然还祸及到了别人。

这事，不是他哥一个人的错，他也是始作俑者。

想到这，他站了起来，对着包书羽鞠了一躬。

“对不起，包学长！”

包书羽愣了一下，有些错愕。

“这事，不是我哥一个人的错，我也是始作俑者之一！”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