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满文拿过照片,点了点头。
“对!”他指了指照片里的人,眼神里充满了疼惜跟不舍,“这人,我的妻子,沫沫的妈妈,苏易宁。”
白冼的眉头蹙了一下,眼神里的惊讶一闪而过。
“五年前,她出了一场严重的事故,脑袋撞在台阶上,昏迷前,说了几个字'心脏给沫沫',经过抢救,她成了植物人,还是那种一拔管就死亡的植物人。”
“早在沫沫的病被诊断出来后,她便偷偷去医院做了匹配检测。”
“医生说,沫沫的心脏能工作三十多年,易宁便做了决定,等沫沫心脏不行后,就把自己的心脏给他!”
“匹配检查刚出来不到三个月,沫沫便丢了!”
“这些年,我一直想不通,沫沫到底是怎么丢的?”
“他明明一直在我们车上,也没有别人经过我们的车,他怎么就到了山坳坳里的那个小荆村?”
“白冼,能给我先解个惑吗?”
秦满文本来想直接谈正事,但说着说着,一个没忍住,还是问出了自己想了二十二年都没想明白的事。
白冼抬眼,盯着秦满文看了一眼。
秦满文居然从白冼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鄙视跟嘲讽,心情顿时五味杂陈。
他一个老总,呼风唤雨二十多年,居然被一个二十五岁的小年轻给鄙视了!
为了知道真相,不得不忍下想吼的冲动,磨了磨牙,回视白冼。
他心里也觉得,问一个当时才两岁多的白冼有些扯淡,但他是目前唯一一个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人。
事实上,也不能怪秦满文想不通,谁能想到白丛生那么勤劳,靠着一辆小破三轮,愣是跑到十多公里外扒了块梯田。
白冼扯了扯嘴角,轻轻吐出言简意赅的几句话。
“车子开了门!”
“爬了出来,滚了下去!”
“滚到我身边!”
秦满文张了张嘴,想问什么,随后仔细一思索,明白了。
这也是当初他们怀疑的一个可能性。
他们从老家返回虞城时,一路上也就开过几次车门,不是上厕所,就是下车稍作休息。
后来,秦沫沫不见后,他便把重点放在那几次开车门的附近搜索。
只不过,一开始的范围有点小,故而没能找到小荆村。
“呵!居然真的是这样!”秦满文忍不住笑了一下,“只是,我们停车的那个山路,下面是永门村,挨家挨户问了,都说没看见。”
“我们甚至把附近的梯田都搜索了一遍,也没有发现,谁能想到,沫沫居然会被带到十多公里外的地方。”
“等我们扩大搜索范围,找到他的线索时,他又被带走了!”
秦满文很是懊恼,当年的一步之差,错失了二十二年。
“算了,都是天意,不提了!”
“本来,我想三天后,等DNA报告出来后再找你!”
“没成想徐家豪这家伙居然这么快暴露!”
“既然这样,那咱就早点谈吧!”
秦满文朝后靠了靠,脸皮微微发烫,跟一个年轻人谈同性恋爱问题,总是尴尬的。
“那个……,你跟沫沫,不,应该问,你跟靳墨是不是在谈恋爱?”
秦满文一边问,一边推了推眼镜,掩饰自己微微尴尬。
白冼的眉角跳了一下,心陡然间停跳了一下,抬眉看向秦满文,眼神里含有一丝审视。
“是不是?”秦满文又问了一句。
白冼轻轻吐出一个字,“是!”
秦满文已经经历过震惊的步骤,此时此刻,已经平静了。
他面色凝重,看向白冼的目光变得锐利。
“我不同意!”
白冼的眉头只是跳了一下,没有开口。
“沫沫失踪后,易宁一直觉得是她的错,全身心都放在找他的事上,期间,我们曾有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