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贴住了整个纸,摸上去滑滑的,完整得像没有受过任何损伤。
只是有了这层保护膜,她也不再能感受到纸上的余温和气味了。
像被封起来的执念,像自欺欺人的慰藉。
没一会儿,房间门又被敲响。
简幸把纸塞进抽屉里,回头看到探头进来的吕诚。
自打吕诚腿瘸了以后,他看简幸总有一种拘谨的小心和微妙的不自然。
简幸当然也能感觉到,但她好像有情感缺陷一样,即便心里想要修复,面上也做不出什么太亲昵的行为,只能淡淡问:“怎么了?”
吕诚笑着往她桌子上放了一张五块钱,“没什么事就早点睡,累一天了别熬夜了,这是你妈给你的,明天渴了买水喝。”
这是简茹一贯的道歉方式。
简幸看了眼钱,说:“好。”
“哎、哎,那就早点睡。”吕诚不再多说,转身走了。
简幸看着他年纪轻轻就佝偻的腰身和颠簸的步伐,忽然鼻头一酸,主动开口说:“爸你也早点睡。”
吕诚一怔,忙转过身应:“好好好,早点睡早点睡。”